沈糯舟唇角含笑的點頭,“聽話的孩子沒有糖吃,王爺戒糖啦?”

從藥箱拿出一顆糖,君蘭墨舔了舔嘴唇,垂眸失落的像隻被拋棄的小狗,“沒有了,我是要聽話的,你昨日沒來,我聽話的沒有喝水,很晚才睡的。”

“好吧,是我錯了,昨日失了理智,沒弄疼你吧?”他一定阻止了自己,狂怒的時候她力氣是沒辦法控製的,他身體不好,受傷也隻會忍著。

君蘭墨最終還是搖搖頭,抬眸可憐的望著她,朝著她伸出手,“苦,想吃糖!”

糖紙被剝開的聲音,甜滋滋的味道在唇邊浸入,下意識的張開唇瓣,咬下她喂過來的糖果。

看不清她的眼睛,耳尖通紅的快速低下頭,手指極好看無措的扣著繡的精致的蟒袍。

今日的糖好甜,小貓也是對他有意思的是嗎?

沈糯舟把一罐糖果放在他手上,真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小嬌嬌。

正準備把藥箱離開,閃身到營帳外,臉色沉重的看著四周,離木和離清一直守在這裏,看到她忽然出來,嚇了一跳發現事情不簡單。

沈糯舟一把扯下眼前的眼紗,走出去看了一圈,看向身後的離木,“剛剛有什麼人經過或者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離木搖頭,“沒有,屬下一直守在這裏,並未發現什麼不對勁。”

那為什麼她感覺有幾雙眼睛在盯著她?

君蘭墨穿好衣服出來,沈糯舟上前把他推進去,“沒讓你出來。”

被她推著走,不明所以的回頭看她,“怎麼了?”

沈糯舟也不說不準,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拿出準備好的琉璃珠絡子。

分給離木和離清,書南的下午的時候已經給她了,至於其他暗衛,風哥做不出那麼多,她也不想讓風哥做這些,太多會對他身體有影響。

“這東西可以驅邪避凶,就當是我這個吉祥物給你們的平安符吧,貼身戴著,不要讓別人知道。”沈糯舟把一個好看的香包放在桌麵,還有一個流蘇穗子。

離清和離木攥在手裏,異口同聲道:“多謝郡主賞賜。”

“沒事,你們盡心盡力保護王爺,往後在他身邊多注意,你們沒覺得剛剛有什麼東西盯著你們?”還是沒忍住的問。

兩人想了一下,還是搖頭表示不知道。

就連君蘭墨都沒感覺到,他相信她,又想起什麼,“小怪今日來殿內,做了一些奇怪的舉動,不知道會不會是它也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也猜不出它的意思。”

沈糯舟眨了眨眼,“什麼舉動?”

簡單的和她說了一下,聽得她一頭霧水。

小怪跑到人家家裏搞破壞?

隨後看向一旁的杯子,想了很多可能,還是沒抓住一點線索,和他說了一聲別擔心,提著藥箱離開了。

君蘭墨讓人繼續查,剛剛一定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漏掉的,隻要出現過,就一定有痕跡。

次日早晨,太陽升的高高的,似乎是知道今日要做什麼,難得得熱烈了許多。

昨天議事廳的大臣不算多,所以今日突然集中起來,不少人都感到好奇,想去找人打探一番,卻壓根沒給他們時間。

桌案擺齊,首座坐著是皇上,右側是皇後,左側是攝政王,依次下來是太後,宸太妃和平陽公主。

大臣們各自坐好,今日的主場人才悠悠過來,眼紗遮擋了她的神情,步履輕盈,姿態矜貴優雅的走來。

若不是她不願意,她可以和皇上並坐,隻是她還是想做一個郡主,心理壓力不會那麼大。

矮凳很寬,她一坐下便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撐著腦袋,似是在假寐。

一條腿屈起,一手拿著茶杯輕輕轉動著,直到茶杯的蒸汽散去,她才悠悠的遞到唇邊,無人敢說一聲的不是和催促她的動作。

殺人時眼睛都不眨一下,對人好時,笑眯眯的很好說話,這樣的人不管做什麼最好不要去猜測她最終的意思,因為最是陰晴不定!

女眷們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說是宴會,卻一點暖場表演都沒有,默默的閉上嘴巴,眼觀鼻鼻觀心的坐著不敢發出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