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糯舟臉色冷了下來,“我說了能就是能,不試試就在這妄自菲薄,我會在邕城等你們,再不出發,可就真的趕不上了!好好掂量掂量吧!”

再不願,在那麼多人麵前,皇上都在這了,也沒開口阻止,他們的命早就被安排好了,不去就是死,去了說不定還能活著回來!

也不再囉嗦了,挎好包袱,於木謙正準備上馬,回頭又拿問自家娘親拿了兩塊帕子,不嫌丟人的把他娘親桌麵的點心都打包好了,還小聲的問:“娘,給我點銀子,剛剛他們都拿走我銀子了。”

於夫人不動聲色的丟了幾塊碎銀子給他,心疼歸心疼,還是黑著臉給了他。

他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所有人的眼睛,不過上位的人都沒說話,自然也都有裝作看不見。

其他三人也照做,癟癟的小包袱也不知道有什麼,還不如裝點他們愛吃的。

有錢什麼買不到?

裝好點心和碎銀子,四人騎著馬就出發了。

有人好奇的看了一下沈糯舟,再不出發,兩天還真的不能及時到邕城。

日夜兼程的趕路,是可以趕上的,就是郡主這般悠閑,難道剛剛是誆騙那四個小子的?

“郡主,您還不出發嗎?”有人小心翼翼的問。

沈糯舟理所當然的道:“這不是快要到用午膳的時辰了,死囚臨死前也要吃飽飯吧,我尋思著吃飽飯再趕路,半路也不至於被餓死,累死鬼好過餓死鬼,是吧,禦史大人?”

禦史大人尷尬的擠出一抹微笑,“郡主說的在理,是老臣考慮不周。”

沈糯舟垂眸旁若無人的玩著不知從哪來的骰子,“哪位是新科狀元啊?怎的本郡主來了那麼些日子,也沒瞧見新科狀元?莫不是此行沒邀請他參加?”

君白牧忽然道:“郡主說笑了,新科狀元這樣才華橫溢的公子,怎會不邀請他,此事也是本王沒做好準備,原是想著昨日給郡主介紹新科狀元宋公子,不過郡主如今提起,也不算晚。”說著看向遠處的宋文宣,“宋大人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拜見嘉和郡主。”

宋文宣上前行了大禮,“下官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接著又對著沈糯舟的位置跪拜,“下官宋文宣參見天女,天女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糯舟頭也沒抬的繼續玩著骰子,也沒叫他起來,而是問內閣大臣,“袁老首輔,今年翰林院編修的官員眾多,修纂的史書怎的還是老樣子?”

袁老首輔早就到了退休的年齡,隻是新帝登基,他不能因為自身情況就不顧國家安危。

他和沈糯舟也還算是熟悉,一下子就知曉了她想問什麼。

“微臣回去定當好好督促他們的作為,定不讓郡主操心這些小事,郡主有所不知,今年的榜眼文章寫的也不錯,人做事也很認真,前幾日郡主要的一篇史記便是賀知的修纂。”

被突然點名的賀知,起身上前行禮,全程都低著頭不敢逾矩。

“嗯,想來起來,確實還不錯,好像現在在攝政王哪,攝政王覺得如何?”

君蘭墨語氣淡淡,“還看得過去。”

賀知恭敬的道:“多謝郡主、攝政王誇讚,下官定自當努力修改不足。”

看著手裏的被遞過來的折子,眾人才發現原來隔著眼紗還能看到東西?

“你和宋狀元都是邕城人士?”

賀知垂眸老實說:“回郡主的話,是的,下官還不能上朝,可也想為朝廷和家鄉出一份力,郡主若是用得上下官的地方,下官義不容辭。”

宋文宣抿唇,“下官確實是邕城人士,科舉一路走來,母親身子一直不好,也有許多年沒回去了,下官也想為邕城做點貢獻,力所能及之事,下官定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