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布布都記錄了這邊的地圖,來到邕城不遠處的地界,沈糯舟找了個客棧,給車加滿油,陸風就離開了。
客棧老板很熱情,這邊災情嚴重,已經很久沒有生意了,給了他一片金葉子,讓他準備好馬車和馬匹,又問了一些災情的情況。
她沒把自己的身體暴露出來,隻說是來尋親戚的,客棧老板也信了她,也不是什麼秘密,加之金葉子是真的暖心。要不是沈糯舟要他長話短說,客棧老板熱情的都要把細節一點一點都告訴她。
知府縣令這些官員還不知道朝廷要來這邊開耕種植,賑災糧下來了一次,便也沒了,百姓一開始就每天一碗清湯粥,都能數得清楚有幾粒米。
至於海棠郡的種子是秘密運來的,有暗衛接應,根本就沒讓這些官員接手。
原來他們都知道這邊的官員是什麼德行,不是不讓他們貪,隻是什麼事都要有個度,竟把百姓的性命視為草芥塵埃!
簡直無可救藥!
發國難財,富商也就罷了,可他們是父母官,怎可這般讓人心寒?
客棧老板還說,有一個富商路過此地,施粥了幾天,大多數都是老弱病殘優先。
連續半月的暴雨,村莊幾乎都被淹沒了,不少人死的死,病的病。
如今洪水退去一半,那些漂浮的屍體,官員也派人去撈起來,很多都是家裏人去撈的,但都不樂意把人火化,想給家裏人入土為安!
官員打撈的那些,又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二話沒說的直接把屍體燒了,不顧百姓的感受,若是反抗脖子就被架著刀。
在客棧休息了一天,了解了情況,戴著口罩架著馬車往邕城的方向趕去,馬車上放了不少各種短時間內可以承受的菜種子和一些糧食種子,馬車也不是很大,幾乎全部都被塞滿了。
布布勒令她最近都不準再拿東西了,係統的數據顯示能量不足,要補充更多的玉石,沈糯舟本以為自己小倉庫裏麵的東西會沒關係的,哪裏知道還要管理費?
“你是我祖宗,我真的服了,不過你還是要給我準備十五個登山包,勘查地形必須要親眼去了解,洪水退去了不少,隻要沒有發生瘟疫,組織好人手,這場天災很快就能解決。”
“哦哦,這些倒是沒什麼,糧食真的拿不出來了,地方都是配置好的,突然空出那麼多,係統數據出現偏差,各大倉庫會出現紊亂,你的東西丟了可就找不回來了。”布布好心的提醒,麵板上給她看各大倉庫的分析數據。
也確實沒錯,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她也就這一次拿那麼多東西出來,下次會注意的。
快到了城門口,門口有守衛擋著,她拿出準備好的路引,守衛看了一下,丟還給她,並沒打開城門的意思。
一路過來,或許現在時間太早,幾個破爛的粥棚都沒有人在,大鍋幹巴巴的還有一層灰。
拿了幾塊碎銀子進城,她眼睛微眯的看了一下守衛,趕著馬車往裏走去。
守衛莫名的感覺到脖頸一涼,摸了摸隻當是今天穿的衣服不夠厚。
城內的情況好了許多,按照風哥給的地契,找到了一個小院子,裏麵打掃的很幹淨,應該是平時也有人住的,很低調的配置。
許是裏麵的人聽到動靜,手裏拿著武器戒備的出來,幾個年輕的男子衣著素色的錦袍,看到沈糯舟腰間的玉佩,立馬丟下手裏的武器,單膝跪地。
恭敬的抱拳,“少主,司徒長老讓弟子們在這等您,東西都已經安置好了。”
司徒年是宗門裏管理糧食的部門長老,因為他天賦過人,又愛搗鼓各種雜交的果樹,冷凝海也就隨他去了。
司徒年已經有四十年沒出過宗門了,但他對外麵的消息幾乎都了如指掌,畢竟外麵有什麼新鮮的種子,在宗門裏也可以種出來,土壤肥沃,種什麼都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