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一手撐著腦袋,細細的看著他,一腿屈起,腳踝處的鈴鐺響了一下,圓潤的粉嫩的腳趾露出來,因著他得動作太大,修長的雙腿露出一大半。
君白牧連忙移開視線,拿起一塊糕點悠閑的吃起來。
或許視線太過於集中,讓君白牧想忽視都忽視不了,剛想開口詢問,白熙出聲道:“你小時候是不是去過單月山?還掉進了一個雪洞裏,你的人還摘了沒成熟的冰蠶,不過時間有些久了,應當是你。”
君白牧驚愕的看著他,“先生如何得知的?小時候貪玩確實掉進雪洞中,這才落下這一身寒季,不過冰蠶是晚幾年才找到的,吃了倒是讓身子更差了。”
他不記得自己見過他,而且那麼有特色的人他不會忘記的,但是他真的沒印象。
姚半雙也好奇的看著白熙,本來蘇念音隻想當個透明人,現在兩個耳朵都豎起來了。
被他們這樣看著,白熙無奈的笑著搖頭歎息,“你沒見過我,我當時本來想去救你來著,被你的人搶先一步,那個冰蠶就是你服用的,隻有服用了未成熟的冰蠶才會這樣,百年成熟的冰蠶,那是單月山獨有的冰蠶,應當是你的人知曉了冰蠶沒成熟,但你也等不了,所以才冒險一試。”
“當年我路過去那邊等雪蓮成熟,冰蠶也打算等成熟去摘的,終究還是我貪心了,二者不可得兼得,你父皇我也見過,你倒是和他一點都不像。”
那時候他才五歲吧?
君白牧不敢相信白熙到底真實情況,他怕自己知道太多,會被悄無聲息的被滅口!
他還沒等到郡主回來給他治病呢,還沒娶到音音呢,他可不想那麼年輕就死了。
白熙忽然又道:“不過你這身體怎麼變成這樣?冰蠶雖然沒成熟,但也不至於讓你變成這樣,有些奇怪哦。”
“是這樣的,因為我常年吃藥,是藥三分毒,長年累月下來,各種相克的毒素也多了,不過現在沒什麼問題,多謝先生的問診。”君白牧淺笑的說。
白熙哦了一聲,沒繼續這個話題。
斯特拿著東西回來,看到絨鞋被踢到一邊,無言以對的選擇看不見,走過去把東西放在桌上,推到君白牧麵前,“少主的意思是,談不攏的條件,那便是無效,這是前半部分,麻煩月王代送去給大閼氏,若是有任何問題,請大閼氏管理好手底下的東西,大巫師看了自然也就懂了,老夫也是來這玩幾天。”
君白牧讓人收好東西,笑著點頭,“斯特先生言重了,本王就是一個閑散王爺,也做過一回使臣,東西定安全送到大閼氏手中。”
斯特和他寒暄幾句,歎了口氣看向白熙,“你要出去就穿鞋子,外麵人多,鋪涼綢不大方便,轎子給你換了紗幔,外麵風塵大,帶兩件鬥篷,鞋子我沒給你帶多少,不許亂蹬,司年來了你讓他給你弄點柔粉。”
白熙撇撇嘴,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你再給我弄雙軟一點的唄?還是不大舒服,這地出發前你也沒告訴我會是這樣的呀。”
白熙以前一個人出來的時候,還沒遇上災情,所以還算安穩,也沒那麼多奇怪的風沙味道,他對味道和聲音很敏感。
他承認自己是嬌貴了一些,但那也是首長默許的,誰叫首長對他們這些峰主寵呢。
君白牧看出了白熙的不自在和不愉悅,哪怕他麵上帶著笑,從小察言觀色的他,早就能清楚的知道一個人開心還是不開心。
“白先生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缺的?”
君白牧問道。
看出他的疑惑,斯特忙擺手,“沒事,他就這毛病,都是小問題。”看了看君白牧,又看了看蘇念音,“時辰還早,念音也是鬼仙宗的人,麻煩月王帶她一起去驛站,大閼氏有什麼不明白的,讓她告訴念音,念音回來再轉告老夫便好。”
突然被安排重要任務的蘇念音,驚得有些不知所措,她這個小屁孩還能代表宗門去送那麼重要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