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不是開玩笑嗎?

斯特先生,你要不再想想?

君白牧和蘇念音離開的時候,還是一臉懵圈,雖然有人陪著她一起去,但她還是沒出息的有些害怕。

看著他們離開,白熙摸了摸鼻子,懶懶的瞥了姚半雙和斯特一眼。

“不是說這丫頭對這個小王爺有意思嗎?陸風怎麼不出手?”

人在宗門,但該知道的事是一件都不少清楚明白。

姚半雙道:“毒素堆積基本找不到辦法醫治,念音那丫頭若是真的嫁給他,那下半輩子不就要守活寡?外麵的規矩多,皇室也不能再嫁,反正兩人的年紀都擺在哪,順其自然吧。”

“哦,剛剛我瞧見了院子裏有一個小娃娃,就是少主的弟弟吧,睡的挺香的,傷口還沒愈合,少讓他在外麵吹風。”想起自己剛剛路過的院子,榻子上趴著睡的沈稚眠,覺得有些好笑。

沈稚眠本來換好了衣服,來到院子裏才發現自己來晚了,白熙前腳去沐浴更衣,他就到了,就這樣讓人抬著他去院子賞花吹吹風。

藥物的作用下,又是被太陽曬的暖洋洋的,一下子就睡著了。

三人又聊了一下京城目前的情況,君蘭墨沒有要事不會離開京城,災情四處,百姓流離失所,邊境也是日日緊張,如今他去安撫,最好不過。

君蘭墨也有意把朝中的事交給君澈津,朝陽國的君主,他必須要明白,什麼人可用什麼人不可用,當年太子皇兄已經都明白了,如今他作為太子皇兄的子嗣,說不上很優秀,但不能愚!

如今什麼都為他做好了,該教的也都盡數教了,隻要他思慮周全,用人謹慎,國泰民安指日可待。

君蘭墨從五歲起,他就開始謀劃未來,從未為自己活過,如今,他想為自己活下去,想去爭取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個人若是如這三年來,默默的在一個角落不再出現,他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若是出現,他絕不心慈手軟!

日薄西山,晚風拂過一切,帶著絲絲清涼溫暖的氣息,鄉下沒有豐富的吃食,但好在有他們的努力掙紮,也是在那麼多天裏吃上了一頓熱乎的飯菜。

野獸的肉很多,幾乎是周邊的野獸都被他們殺了,每家每戶都分了一點,剩餘的拿到城內,便宜的賣出去,也順便讓人把以工代賑的消息傳出去。

不少人都搶著要報名,有些則是要回家商量,畢竟家裏不能沒有頂梁柱。

吃完晚飯,沈糯舟把金礦的事和君蘭墨說了一下,君蘭墨有些震驚這地方會有金礦,也理解她白天為何讓他多調派幾隊軍馬過來。

“我最遲後天就要離開,金礦的事我沒告訴蕭祺他們,賀知和宋文宣是否知曉,我也不清楚,但是許大人是個有經驗又老實的,他發現之後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沈糯舟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

“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現在事情我都力所能及的安排好了,王爺隻要把人手安排妥當,國庫不僅可以充盈,也能把開渠引河的銀錢省了。”說著,想起冤種四人小組,笑了笑道:“蕭祺他們四人其實什麼都明白,我見過很多人,他們學的東西很快,以前他們不得已才會如此,我選他們也是有我自己的私心,王爺不用太多留意他們,有雲多在他們身邊,不會有事的。”

絮絮叨叨了許多,把事情都安排好,身邊的人依舊一言不發,沈糯舟不解的回頭看去。

君蘭墨幽深的瞳眸深深的看著她,帶著委屈和難過,長睫下還泛著淚光。

她又要去哪?

自己才來一天,才見到她不久,明明話都說開了,別的地方又不是沒有派官員去賑災,邕城有她做典範,誰也不敢再去做什麼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