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糯舟看出他的意思,歎了口氣,“我真的有事去辦,很急,你有什麼事可以和雲多他們說,他們會飛鴿傳書回宗門的。”
仙草之事,虛無縹緲,她不能把沒有結果的事告訴他,而且君白牧的情況,再拖下去,自己就是華佗在世也沒辦法。
“不能帶著我一起去嗎?”他委屈的問。
眼巴巴的望著她,仿佛隻要她拒絕,男人就會跟她來一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沈糯舟閉了閉眼,堅定的搖搖頭,“我會回來的,隻要不出意外,我會在一個月後回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我知曉你擔心我會離開,但是我這一次必須要走,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離開京城,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句,萬事以自己為重,不要讓我擔心。”
“非去不可?”
他不放棄的問道。
“嗯,非去不可,這或許是我的使命,也或許是我好奇心在作祟,我必須要去。”
沈糯舟重重的點頭,抬頭直視著他的深邃的黑眸。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離開他,可她知道,每次書南抱她的時候,他的眼神是多麼的痛苦和無助。
她不介意,但是他不是這樣想的,誰都想把心愛的人抱在懷裏。
到了這裏,君蘭墨再不明白再不情願,也要接受現實,一手把她拉入懷裏,緊緊的扣著她纖細的腰肢。
低頭把腦袋埋在她的頸肩,灼熱的呼吸打在肌膚上,酥酥癢癢的刺激著她,沈糯舟沒有推開他。
若是被別人看到他們這樣,會說出傷風敗俗不知廉恥的話來,可他們是誰?明眼人都瞧的出來他們的關係,隻是還缺少一份婚書,缺少一份聖旨,缺少一場盛世的婚禮。
“嘶,你屬狗的吧,疼死了!”
沈糯舟羞惱的抓著在她鎖骨上啃咬的人。
她又不是什麼好吃的點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咬她,總感覺這人是在報複她似的。
貝齒鬆開她的皮肉,溫潤的舌尖在上麵一點一點輕輕的掃過,呼出的氣息緩緩的移到耳畔邊。
沈糯舟縮了縮脖子,腰間被一隻大手控製著,退無可退,羞紅了臉的她,伸手捧住在作亂的男人。
惡狠狠的瞪著他,“不許亂來,我們還沒到這種關係的地步,你要是亂來,我可不做你女朋友了。”
猩紅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意猶未盡的人舔了舔薄唇,讓他清冷的麵容多了幾分邪魅,唇角忽然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腰肢被迫提起緊緊的貼著他的腰腹大腿肌肉,低啞帶著蠱惑的嗓音如天籟蠱蠱。
“那就不做女朋友了,做我的夫人吧,給我生個孩子,我們不回京城,你把我帶走,去哪都好,隻要你在身邊,隨你處置!”
“你不在的時候,我做了好多好多的夢,我一直在找你,你一直躲著不出來,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再也不要我了,帶我走吧,我隻想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去哪都好,真的,舟兒,別不要我,我會聽話的,別不要我........”
再是鐵石心腸,心也軟的一塌糊塗,她以為自己已經很努力在和他說清楚的不得已,卻還是讓他這樣的沒有安全感。
她不敢想象,自己離開的這些日子,他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每日都承受著怎的痛苦和扭虧中。
沈糯舟鼻尖微酸,伸手緊緊的回抱著他,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安撫他的不安。
“別怕,別怕,我不會再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再也不會了。”
君蘭墨一直俯身抱著她,這個動作其實很累,但他似乎毫無察覺,總覺得自己要是鬆手,懷裏的人就會立馬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沈糯舟腳都要站麻了,歪著腦袋往後退退,看到他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似乎是睡著了。
無奈一笑,剛想伸手把腰間的手掰開,耳畔傳來聲音,“再抱一會,回去我就抱不到了。”
他們現在是在外麵,天色暗下來,這邊又沒人,離清離木都在不遠處候著。
回去有那麼多人,他想做的事情有限,而且白天的事情,舟兒好像有點生氣。
等他耍賴皮一樣的一拖再拖,沈糯舟無語又拿他沒辦法,任由著他牽著手往回走。
樹枝樹葉被踩碎的聲音,細細碎碎,心跳聲在安靜的山下清晰入耳。
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牽著她的手,不再是偷偷摸摸的看著她睡著的樣子,不再是偷偷摸摸的看著她對著別人笑,不再是偷偷摸摸往她閨房中換新鮮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