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初繁最近覺得自己的小妹有點奇怪,似乎有了心事,沒事就喜歡發呆,甚至有時還會不自覺地笑出聲來,他曾問過胡幼繁的貼身婢女,然而一無所獲。
有一次胡幼繁做針線出神傷到自己後,她決定好好跟妹妹聊聊。
胡幼繁撫摸著一幅杏花春日圖,腦海中浮現出賈安的麵龐,紅暈染上麵頰,似嬌似怯,惹人憐愛。
胡初繁一來就看到妹妹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頓時警鈴大作。
胡幼繁察覺有人,一轉頭就被自家姐姐嚇了一跳:“阿姐,你嚇死我了,穀韻怎麼阿姐進來都通傳一聲?”
穀韻連忙謝罪,胡初繁抬抬手:“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是我不讓這丫頭通傳的。”
胡幼繁起身迎接,二女一同坐下,她給胡初繁沏茶,胡初繁的目光卻一直在對方的臉上停留。
“阿姐,怎麼了,為何這般看著我?”
“幼幼,你最近可是遇到了什麼人什麼事?”
胡幼繁心中一凜,難道自己在狼山上的事被姐姐知道了,可她連穀韻都告訴呀。
胡初繁似乎知道對方心中所想,無奈的說道:“這幾日你心神不寧,問你又拒不開口,你身邊的人也不清楚,這幾天你一直在家沒見過外人也沒遇到煩心事,所以我隻能猜測應該是前段時間隨我去狼山禮佛遇到的事,幼幼,能告訴我是為何嗎?”
胡幼繁要咬下唇,他知道瞞著家人不對,可是自己一個未出閣女子在外和陌生男子私會是頂頂不妥之事,若是流傳到外,那麼自己活不下去不說,就連家人的名聲也會被自己連累。
想到這裏,方才那些綺思統統不見,隻有對事發之後的後怕與悔恨。
胡初繁看著妹妹的神色,心中大感不妙,立刻命令下人出去,把守好門窗。
胡幼繁見實在瞞不下去了,隻好將事情娓娓道來。
胡初繁聽完氣得當場就拍桌子,把胡幼繁嚇了一跳,她指著自己最疼愛的妹妹的鼻子,恨鐵不成鋼的質問:“你一個閨閣在室女,竟與男子私相授受,你這把我胡家的臉麵踩在腳底下嗎!”
胡幼繁瞬間白了俏臉:“姐姐,妹妹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去山中觀賞風景,沒想過會遇到那人。”
“那為什麼不帶人,你可曾想過萬一對方是個登徒子,你一個小姑娘孤單影隻,豈不是羊入虎口!”
胡幼繁眼眶含淚,她當時隻想著出去玩耍,又因為離自家所在院落不遠,所以才敢跑出去看看。可轉念一想,若當時遇到的不是賈安,而是旁的好色之徒,那自己......
想罷,淚如雨下。
胡初繁見他這個樣子,心裏也不好受,將妹妹擁入懷中,輕聲安慰:“我並非要拿你問罪,隻是你平日裏素來乖巧,那日的所作所為著實出格了。”
胡幼繁不停的用手帕擦拭眼淚:“姐姐,妹妹以後不敢了。”
胡初繁拉起她,親自給她淨臉,待小姑娘情緒平穩之後,才問道:“你可與那男子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