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安笑容不改,收回折扇,靠近對方輕輕吐露幾個字:“金陵府顏料坊謝家。”
岑子騫瞬間臉色大變,揮退下人,表情凝重,質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賈安回答:“我自有我的法子。”
岑子騫看了一遍的袁勘,指著他問:“是這家夥告訴你的!”
賈安並未承認,隻是用手指指桌麵:“岑公子,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關鍵在於你的確做了錯事,否則不會被我逮著,不是嗎?”
岑子騫臉色更難看了幾分,那謝家有個小娘子,是他的外室,一年前跟了他,如今更是珠胎暗結,岑子騫一直不敢告訴自己的老父親,因為他爹一直想讓他娶一個高門顯貴的女子為妻,好提高家族的地位,然而這類高門貴女都有個通病就是成親前是不能有庶子女的,否則就是在打對方臉。
岑子騫父親曾經嚴令禁止他的幾個通房在正經奶奶進來之前懷胎,但是沒想到千防萬防,自家的蠢兒子還是搞出私生子來。
一想到,自己父親知道後那怒火盎然要打斷他腿的模樣,岑子騫就渾身打了個哆嗦。
想罷,岑子騫警告的看了他們倆一眼:“你們到底要幹嘛?”
賈安撫摸著自己手上的折扇:“當日說好的要賠禮,給你們全都言而無信,說實話在下挺不高興的,不如這樣雙倍,如何。”
岑子騫麵色猙獰了一下:“你稱火打劫。”
賈安好笑的看著他:“岑公子現在是你有求於人,怎的態度如此不好呢?”
岑子騫怒極返笑:“我怎麼知道你拿了錢就能守口如瓶,萬一你反悔了呢?”
“那請問我能拿著這個秘密幹嘛呢?我不是金陵本地人,來這裏隻是為了考試,什麼樣的賄賂都不如金銀更能打動人,隻要你給的價錢能夠堵住我的嘴,我自然能守口如瓶的。”
岑子騫上下打量了他:“你就不怕我弄死你滅口。”
賈安搖搖頭:“第一,這件事充其量就是個醜聞隻要處理得當,你家就不會有什麼損失,但你若是殺人滅口那就是重罪了,我可不是什麼平頭百姓,你敢動我,金陵賈家還有我父親都會追查;第二,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如果不能得加錢。”
岑子騫被氣笑了,真是沒想到一群隻知道讀聖賢書的書生中竟出了個銅臭味重的。
岑子騫未免夜長夢多直接使喚人抬了一箱子金子過來,賈安看了下,足足200兩黃金,確實超出了他的預期。
走之前岑子騫還不忘警告他們:“記住你們的話,敢泄露半個字,哪怕你家出了個宰相,老子也能收拾你!”
賈安目送對方離去,打開箱子,看著裏麵的黃金心中莫名湧動出一種激動,但轉念一想怎麼才能在賈達的監視下收入囊中呢?
餘光瞥向袁勘,賈安推出箱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袁勘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賈兄,這是何意?”
“見者有份,而且若無你提供情報,我也弄不來這些東西。”
袁勘隨手從裏麵拿了幾根,向他示意,然後收入懷中:“也罷,我也不占你便宜,你九我一,剩下的幾個人也是如此。”
賈安搖搖頭,把箱子推給對方:“還是多拿點吧,小弟還有事相求呢。”
見袁勘不解,賈安說出了條件,二人平分,但是袁勘幫他把錢都存在錢莊裏,銀票交給他即可。
袁勘答應了這個條件,不過還是把比例定成三七分,袁勘三賈安七,賈安很高興,當天晚上就請對方吃了頓大餐,不過他們高興了,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