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安冷笑一聲,他沒有強厚的母族支持,將來分家也分不了什麼,不多打算些日後的開銷難不成都找妻子要,那還不如現在不要臉些。
此時,阿沅進來了,手上還拿著藥酒,走路一瘸一拐的,這是昨天為了掩人耳目,提議讓阿江踹的,借二人爭吵動手受傷,掩蓋賈安遇險的事,再加上院子裏都是賈安的人,賈達等閑不會來,這才瞞了下去。
阿沅想給他塗藥酒,被賈安阻止了,他還沒有讓傷患照顧另一個傷患的習慣,等到阿沅放下東西後,方才問道:“消息可傳到明威將軍耳中了?”
“回少爺,已經傳進去了,現在暫時還沒有動靜。”
袁勘搖搖折扇:“正常,軍中事忙,潘將軍還領著都指揮使的職位,總要和下屬交代好工作。”
賈安忍著背部的酸痛,又問道:“阿江呢?”
“他去打探潘府的消息了。”
賈安鬆了口氣,看了眼阿沅的腿,語氣中有些歉意:“辛苦你們了,回頭讓紅羽給你們每人發兩個月的月俸。”
阿沅高興連連道謝,不小心扯到了傷口,還露出一個傻癡癡的笑容來。
忽然阿江麵色不好的進來,賈安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接下來阿江的話印證了他的想法。
“少爺,潘家今日派出一些人守在咱們家附近,而且小人還看見他們中有人還買了火油,怕是要放火。”
阿沅大驚:“這,這些人是不怕死的嗎,如今雖然還有些冷但天氣幹燥,這火一點,周圍連同一兩條街都會被燒幹淨,萬一再有人倒黴催的被燒死了,那就是砍頭的大罪呀!”
賈安袁勘麵色難看,他們想到潘玉山不會善罷甘休,但沒想到這人這麼毒,這可是城西,周圍多是官宦人家所居,他這一把火燒下來,就算能把潘家拉下水,賈家也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或者這就是他想看到的結果,潘將軍兼任都指揮使在金陵府位高權重,不敢太過得罪,賈家還不能收拾嗎?
可別提賈蘭賈茁,這對堂兄弟遠水救不了近火,說不定還會被金陵老家的一堆罪證給連累,不貶官就不錯了。
想到這裏,賈安不敢耽擱,立刻讓阿江把石昆叫來,讓他悄悄帶人去把外麵那群潘家人給打暈,最好是能供出罪證,然後讓賈達帶著家丁,把所有水缸裝滿水,守在各個牆角,柴房之類的地方。
袁勘也是如此吩咐來賈家找他的小廝,同時還對賈安勸到:
“不光要防著我們兩府,萬一他們往其他人家裏防火,最後假裝是我們兩家人幹的呢?”
賈安麵色更不好,連忙讓阿江去找賈達,讓賈達去找火兵,闡述賈家附近有人蓄意縱火的事,以免真的救火不及時造成人員傷亡。
“一定要把潘將軍也叫道這裏來,讓他看看自己教出來個什麼五毒俱全的好兒子!”
袁勘怒火中燒,說話都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