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山心情很不好,本來昨天才從賭坊出來,又輸了一處田產,可他明明確定那骰盅裏麵是大數,怎麼會變成小數,害得他氣的吃不下飯。

本來已經很煩躁了,偏偏有兩個傻逼跑來威脅他,他潘玉山什麼人能被兩個賤種威脅,前腳剛送走,後腳就找人去收拾他們,偏偏自己的手下都是群飯桶,一個個說的自己跟個絕世高手似的,結果連斷人手腳都做不到!

潘玉山聽著仆人彙報昨日賈安二人回到賈府後就沒再出來,心亂如麻,一想到昨日賈安裝出一副溫和有禮的樣子就覺得惡心,從來隻有他威脅別人的分,什麼時候一個庶子一個孤兒也敢這麼對他了!

潘玉山越發覺得自己的領地受到了侵犯,整個人如同發怒的獅子,憤怒的尋找的獵物,想要將其撕碎。

“少爺,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旁邊一個小廝諂媚討好,眼中流露出惡意,做著割喉的動作。

另一個小廝也不甘示弱,極盡討好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哈巴狗:“是啊少爺,這兩個人沒能被您收拾掉,肯定會想辦法報複,說不定還會把這事捅到老爺那兒呢。”

潘玉山睜開雙眼,直接提翻二人:“老子用得著你們提醒?”

他肯定不能讓他爹知道,否則一旦被帶回京城嚴加管教,自己可就很難出來了,他的骰子,麻將,葉子戲,也都會被一股腦的燒幹淨。

潘玉山心生毒計,招來手下吩咐幾聲,那人便悄無聲息地下去了。

運河邊上的山林中,是連續躲了一兩個月的幕後黑手,這時的他身形更加消瘦,但雙眼炯炯有神,宛如一匹狼鎖定這獵物,冷靜執著。

他在這段時間裏反複回憶以往發生的事,明白這是中了賈家的捧殺計,故意讓他在連續兩三年的勝利中迷失自我,再加上這幾年不斷有滲透到組織裏的人在惡性膨脹他野心的同時,還不斷往外傳輸情報,又利用賈安等人做誘餌,外加土行孫等外援,這才讓自己敗北。

想清楚的第二天他便秘密處置了奸細,但是現在身邊還有多少奸細他還不能確定。

而這一切都是賈家所賜,想到這裏,幕後黑手就氣的一拳打斷樹幹。

忽然來了一個小跟班,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幕後黑手輕笑一聲,感歎道:“沒想到這位賈三公子還挺會折騰的,即便我走了,還給自己和賈家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你去,給潘小公子一點助力,否則這戲怎麼會精彩呢?”

此時的賈安還不知道自己被兩股勢力盯上了,正趴在床上起不來,就連賈實邀請他出去逛逛也被謝絕了。

袁勘進來時,賈安還在躺屍,看他實在難受,就勸道:“你家不是有大夫嗎?叫過來給你看看開點藥,不是好得更快?”

賈安擺擺手:“不能好太快,這是罪證,否則潘將軍就算知道了自己兒子幹的好事,也會覺得就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隨便賠禮就完了,隻有我越慘,他的麵子才不好過。”

袁勘有些無語:“你也好歹是個富家公子怎麼這般貪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