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柱和王三柱同時出列:“我們願意還大哥一個真相。”
話已至此,王章氏再也沒有疑問,隻是跪在地上不停的哭喊:“我的兒啊!”
駱習氏此刻就像個木偶一般,緊緊的抱著兒女誰來也不撒手,秦丹年蹲在他身前與其盡量緩和:“嫂子,你一定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否則就沒辦法證明駱大哥清白。”
然而駱習氏還是一言不發,就在王二柱忍無可忍覺得對方裝啞巴,想要質問的時候,三囡回答了他的問題。
“秦叔叔,爹爹去救人了,賈少爺病了,他要把他們送到城裏找大夫。”
秦丹年一下抓住了重點,賈這個姓氏在江南一代雖然不是什麼大姓,但也並不罕見,但是在揚州最出名的不就是知府一家嗎?
“三囡哪個賈少爺?”
三囡還是個孩子,沒有那麼多的詞彙能形容賈安,隻能說出最關鍵的信息:“賈少爺就是賈少爺呀,他是秀才,還從金陵把三囡買回來了。”
秦丹年心中頓時宛如巨量滔天,姓賈、去金陵、秀才,這不就是賈安嗎?他不在家呆著,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為什麼要被人送去找大夫?
秦丹年激動的詢問三囡:“好孩子,告訴叔叔,你們是怎麼遇到賈少爺的?”
三囡剛想回答,就被駱習氏打斷:“前天夜裏,我們正準備睡下,有人來敲門,當家的去開門就看見那兩個人渾身濕透想要暫住在我家,三囡認出有一個是在金陵解救她的恩人,當家的就收留了他們。他們都發燒了,去請了李大夫也不行,隻能第二天一早去找村長借牛車去縣裏找大夫。”
村民們聽完這話,議論紛紛,想看看周圍有沒有人見過駱習氏口中的那兩人,但是賈安登門時是深夜,第二天又是天都沒亮就被送走了,根本沒人看見,就有不少人以為駱習氏在說謊。
“我說學義媳婦,你可不能說瞎話呀,我們這幾日可從沒看見有陌生人來村子裏,你可不能給駱學義脫罪就胡亂說話。”
王三柱更是說話不留情麵:“我不跟你一個娘們計較,趕緊說出為什麼駱學義要害我大哥,就饒你一命!”
然而駱習氏卻是撇過頭去,抱著孩子:“我都說了,我們當家的沒殺人。”
王家媳婦正向上去打人,就被秦丹年喝止:“夠了。”
“秦秀才,你可不能偏袒這婦人啊!”
秦丹年冷如冰霜,很是唬住一片人:“我沒偏袒他,要證明她有沒有說謊,去搜一下看看有沒有那二人的東西即可。”
王章氏一馬當先帶著三個兒媳進去搜查,駱習氏對此依舊一言不發,隻是冷眼看著王家女人把賈安和徒明遠換下來的衣服拿出來。
鄉下何曾見過這樣名貴的料子,就算是身為秀才的秦丹年也隻是穿一身棉布做的儒衫而已。
秦丹年仔細檢查衣服後,果然在賈安的衣裳袖口發現了賈家的族徽,這是當初賈安邀請他去賈家玩時見過得。
“各位,我相信駱家人說的都是真的,就說這衣裳,若他們真能有如此財力為何還穿著縫補過的衣裳?而且最重要的,三囡口中的那位賈少爺我認識。”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議論紛紛,王村長嚴肅著臉:“丹年說的可是真的。”
秦丹年翻出袖口上的族徽:“這是揚州知府家的族徽,他家的三少爺與我是同窗,若我沒有猜錯,駱家人救得就是賈家三少爺!”
村民們更加驚訝了,知府家的少爺那是何等金貴的貴人啊,居然被駱學義給救了,甚至有人嫉妒駱家好運,卻忘了現在駱學義已經身死。
王章氏此刻更是迷茫:“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我的大柱呢?為什麼衙門的公文會說是駱學義殺了我兒子?”
秦丹年眼中寒光乍現:“這恐怕還問問咱們這位縣太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