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西湖麵積那麼大,靠他們搜尋不知要花多少時間,賈茁更是去找了千戶,調派府兵去搜問二人,然而找了一天一夜都全無蹤跡。

賈茁麵色更是難看,這個逆子究竟帶著五皇子去哪裏了,他可是問過阿沅的,賈安會泅水,難道真的沉到水底去了?想到這裏,他便心裏一沉。

就在這時,衙役來報說是不知何時府城中流傳著五皇子遇險的消息,內容直指他揚州知府教子無方,讓五皇子身處險境。

“怎麼回事,誰散播出去的!”

一時間賈茁腦海飛速運轉,莫不是有人見他這次成功渡過危機想坑他一回,會是誰呢?馮撫還是龐穎?

龐穎也想到此處,急忙表態:“府尊,下官一直跟在你身後,從未離開片刻,下官絕不可能是那散播謠言之人。”

賈茁半信半疑,隻好按下不表,寬慰對方:“本官知道,也願意相信通判你,現在耽誤之急就是趕緊找五皇子,本官的清白自然就能證明了。”

“那些謠言?”

賈茁立刻傳信,讓守在城內的同知馮撫去查究竟是誰在散播謠言,同時吩咐士兵把手城門,一旦賈安二人回到揚州城,立刻帶他們回衙門。

馮撫接到命令後,馬上部署,可是這些謠言就像是憑空出現的那樣,怎麼查也查不到來源,眼看著太陽逐漸西沉,卻一點線索都沒有,他便煩躁無比。

這時,那個從駱學義身上拿走路引的男人出現在揚州城門口,此人名叫董五,就是街頭混混,整日裏逗貓遛狗沒半點正型,既不下田耕種也不出去找活掙錢,便被父母兄弟趕出去討日子,但他什麼都不會,連扛個沙袋都不行,就在快餓死的時候,他發現縣城外的亂葬崗隔段時間就會出現新的屍體,有時候能從屍體上搜出銅板銀子之類的,實在不行死人的衣服洗洗也能穿。

這次拿走路引主要是他從來沒來過府城想要見識一番,當然要是能找到什麼活計就更好了,畢竟發死人錢也不是事呀。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府城的官兵一檢查完路引就把他拎到衙門,董五還以為自己發死人財的事暴露了,撒腿就跑,但被官兵攔住,扔進大堂上。

這邊馮撫還以為已經找到五皇子他們了,正興高采烈的要去見徒明遠,沒想到見到的卻是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你是何人?”

董五掃了眼周圍那厚幾寸的木板,把自己縮成個鵪鶉:“小...小的董五。”

馮撫看了眼路引,的確是賈安的沒錯,又問道:“這份路引你從哪裏偷來的。”

“不是偷的,這是小民的友人送的。”

馮撫冷笑一聲,狠狠敲擊驚堂木:“大膽,知府的三公子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友人,還不從實招來!”

董五快要被嚇尿了,他也沒想到隨便搜一搜,居然就能找到知府兒子的東西:“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冤枉。”

馮撫現在已經被徒明遠的事情攪得心煩意亂,偏偏這人嘴裏蹦不出一個屁來,直接讓他的耐心耗盡:“來人,給我打!”

董五被狠狠打了幾棍子,打得他是痛哭流涕屁滾尿流:“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說...我說......”

董五詳細說明了自己是如何拿到路引的,馮撫一聽是從一具男屍身上弄來的,頓時眼前一黑。

“那,那男子年紀多大?”

董五回憶起,駱學義那血肉模糊的樣子,搖搖頭:“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了,隻記得很年輕。”

馮撫嘎的一下,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