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明遠在蔣鞏的細心調理下終於恢複健康,因此整個五皇子府上至徒明遠本人下至每一個宮女太監都對他充滿感激,甚至於徒明遠有了想要收蔣鞏的心思。
“殿下有所不知,這位蔣大夫雖是下官推舉,但他並非賈家的府醫,反而奉一位揚州經曆為主。”
賈茁一邊解釋一邊不忘給羅梁上眼藥,讓這家夥當初不肯把人給他,害得他在五皇子麵前丟人,若是蔣鞏當真是他家的府醫,他一定第一時間把人奉上,說不定就能討得五皇子歡心,得以升遷。老三也是,一點用都沒有。
賈茁心中暗想,麵上滿是諂媚討好之色。
“是嗎?”徒明遠滿臉不信,“你一個揚州知府向一個八品小官要人還要不到?怕不是在唬我。”
賈茁惶恐的跪下:“下官不敢,實在是那羅梁過於桀驁不馴,無論下官開出何等條件,他都不屑一顧,隻隨便指了個小藥徒給下官,著實可恨呐。”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能容忍他繼續呆在揚州?”
賈茁麵露難色:“此人似乎與浙江都指揮使司,都指揮使何飛鵬有舊,甚至朝廷已經下達明年讓他擔任浙江都指揮使司經曆一職,下官......”
有時候未盡之言更能令人遐想,徒明遠冷哼一聲,讓吳格去把羅梁叫來,他倒想看看,這位大人物是何方神聖。
賈茁見眼藥上成功,嘴角浮現一抹微笑,很是識相的告退,出門時,更是身心愉悅。
賈府,碧竹苑。賈安百無聊賴的看著帷帳上的青鬆翠柏紋,這次他著實病的太重,就連王嬤嬤都不許他看書費神,就隻能在床上躺著幹瞪眼了。
“公子,該喝藥了。”
阿沅把藥端拱來,扶著賈安坐起來,不知為何,看著就苦的藥,聞著卻沒有什麼味道。
“這藥怎麼不苦?”喝了一口,確實沒嚐出苦味。
阿沅沒當回事,還以為是蔣文山改了藥方:“或許是藥方改了吧,少爺快喝吧。”
賈安一飲而盡,覺得無聊開始詢問家裏的情況。
“太太最近忙的很,要忙活二少爺的定親,還要準備大小姐的出閣,據說順德堂的仆人們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用。”
賈安回憶了下問道:“我記得大姐定的是冬月二十出閣,還有一個月了吧,二哥那邊呢?”
“跟黎家商量的臘月十七小定,三月初七大婚。”
賈安有些不解:“有點急了吧,照理來說二哥這邊也不用那麼著急啊。”
阿沅也哀歎:“誰說不是呢?可是聽說黎家老太太最近身體不大好,黎家想著辦場喜事好衝喜呢。”
賈安搖搖頭,這哪裏是衝喜,分明就是怕黎老太太病逝,黎大姑娘要守孝,怕耽擱下去就真成老姑娘了。他這位未來的二嫂還真是夠倒黴的,賈安有預感,孫氏那裏肯定更不喜歡的這個兒媳。
不得不說賈安料的沒錯,賈家四個兒媳裏麵,黎氏女的日子算是最不好過的。
賈安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阿沅聊著,阿江娶了紅羽,兩個人雖算不上什麼恩愛夫妻但還算相敬如賓,看這個架勢應該很快就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