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醬麵:炸醬麵是燕都的傳統麵食,以其醬料濃鬱、口感獨特而聞名。麵條和炸醬的搭配非常美味,可以在小吃攤或麵館品嚐到。
驢打滾:驢打滾是一道由糖漿包裹的麻糖卷,裏麵有核桃、芝麻等填料。它是北京的傳統糕點之一,甜而不膩,口感酥香。
除了上述的傳統美食,燕都還有很多其他的美食,如涮羊肉、炸醬三鮮等。不過可惜現在胃中已經沒有空位,騰出能容納這些美味了。
酒足飯飽之餘,賈安有些好奇,如此手藝,即便不去京城,到燕都尋家大酒樓做個掌廚師傅,也能掙不少。為何這家廚子要屈居於這小小的縣城呢?
想到這裏,他便要求掌櫃的把那大廚叫過來,掌櫃有些為難,莫不是這位貴公子看中了他家的廚子,想要挖走?
賈安看出他心中所想有些好笑:“放心,我隻是有些好奇,能做出如此美食的師傅,究竟是何人,不會和你搶的。”
掌櫃的聞言頓時鬆了口氣,便叫小二去把廚子叫過來。
此時做飯的陳大廚原本已經洗漱準備就寢了,麵對小二的請求,隻能無奈的歎口氣,穿上衣服來到賈安等人麵前。
隻是賈安看著眼前這位自稱30,實際麵相足有50的男人,有些啞言。隻因他左手手掌已斷,隻剩下一隻右手,看不出來他究竟是如何做出這麼多美食的。
“不瞞幾位大人,小的原本是在京城幹過的,隻因過去年輕氣盛,曾為了同鄉打抱不平,就被京中的貴人記恨,他們派人將我的家中打砸,小人的母親也因此受驚病弱而亡。”
陳大廚談到亡母時眼眶一片濕潤,似有淚珠閃動:“小的不是沒想過報官,可惜當時的京都府尹不予處理,甚至他們還對我說,像我這樣平民,若是狀告比自己高一等的官人是要受罰的,小人家中隻有病弱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即便能夠爭一口氣,一頓打下來養好也就罷,養不好,豈不是會連累他們。”
“所以沒辦法,小人隻能選擇帶著亡母的棺槨,還有妻子,孩子選擇返鄉。”
聽到這裏,賈安望著陳大廚斷掉的左手,呼吸一頓:“莫不是他們後麵還依依不饒?”
陳大廚用僅剩的右手撫摸著左手斷掉的部位,陷入了回憶:“路走了一半時,我們突然遇到山匪劫道,當時我為了保命,已經將所有的錢財都拋之出去。可沒想到那群人還是對我們緊追不放,我的妻子為了保護孩子被當場砍死。我悲憤欲絕,想要報仇,但我一個廚子哪裏抵得過這群殺人如麻的土匪,左手就是那時候斷掉的。”
此時,三人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陳大廚講的故事吸引,李承瑞甚至忍不住的追問:“那你是如何逃脫的?”
“小人帶著孩子跳進了湖水之中,隻是小人忘了幼兒還小,不會泅水,所以等到我上岸之時,孩子已經沒了呼吸。”
這下賈安覺得喉嚨發澀,他看著這個明明還年盛力壯,卻蒼老的如同朽木一般的男人,這是花了多大的勇氣和毅力才堅持活下來的。
陳大廚抹幹眼淚,他又把自己忍著傷悲,將孩子埋葬,一路乞討,來到北地的故事講完,因為擔心那群人對他依依不饒,所幸連北地唯一的大點的城市燕都都不肯去,隻能在這偏遠的小縣城找個活路養活自己。
說完,他便直直跪下來,朝三人磕頭:“小的知道像小人這樣的賤命,不足以讓三位大人為此奔波。隻是小人午夜夢回時常都會夢到亡故的母親,妻子還有孩子,小人寢食難安,日日盼著為他們報仇,卻苦求無門,三位一看便是貴人,懇請生以援手,小的願結草銜環,為奴為婢,在所不辭。”
賈恩等人望著跪在地上,苦求的陳大廚沉默不語,賈安雖然意動,但他並不清楚當年陳大廚得罪的究竟是誰,若是實在位高權重也不好為了一個陌生人就此得罪。
李承瑞則是直接撇過頭不去看哭的正傷心的陳大廚,賈安都沒有發話,更何況他一個商人之子,在他看來,能夠給陳大廚一些銀兩,已經算是抬手幫忙了,怎麼可能為了他去得罪高門顯貴。
林教喻則是想到了某些事情,看著陳大廚問道:“當年你得罪的究竟是何人,說清楚,如若不然,我們是不會因為你一麵之詞就貿然幫你。”
“小的隻記得是一位姓李的公子,他們家似乎有位親戚是吏部尚書。”
林教喻腦海中驀然顯出吏部尚書嚴州的老臉,他看著陳大廚覺得,此事調查之後,的確為真,或許可以利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