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可你為什麼要讓這群人來殺我們?”
天曉得他們好端端的在家裏準備入睡,卻被突然闖入的惡賊給嚇個半死,且他們手上個個都持有凶器,一看就不是善茬。
這些老百姓們雖然因為靠近邊關,年輕時也是個個彪悍,但畢竟已經年老體弱,掙紮不到許久便落入下風,眼見著就要慘死他人之手。
忽然從窗外扔進一個東西,裏麵噴發出白色濃煙,不管是賊人還是百姓,都難以招架直接暈了過去。
而等到他們醒後發現居然是陳大高救的他們,而且經過審問之後這些人居然是謝平派來的。他們痛心失望之餘,也有疑惑,為什麼謝平要殺他們?
謝平這麼做的目的,如果這一仗漢人贏了,那麼他可以將這些人的死栽贓嫁禍給是闖入城中的漠鬼族幹的。
到時候再結合他之前放在賈府的證據,可以引起還活著的那些將士們,尤其是高峰生的怒火。
這樣不管賈安如何喊冤,他都會被認定成是通敵叛國的叛徒,一來可以給自己洗去嫌疑,二來也可以報這些日子以來被壓製忽略的苦。
如果這一仗是那群漠鬼族闖進來了,自己就可以假扮死屍混在這群百姓的屍首中逃過一劫,趁機南下返回京城。
這不過就是一群賤民,用他們的命換自己一命,值了。
謝平雖被製服,但嘴上仍舊喊冤:“我我怎麼會殺你們呢?你們要相信我,一定是李茂勳,一定是李茂勳和賈安故意栽贓陷害給我,你們相信我呀,我這些對你來說不好嗎?
別忘了當初,可是賈安失職才導致倉庫被燒,我可是捐過糧食的呀,否則你們吃什麼?”
“你確實是捐過糧食,因為你做賊心虛,至於火燒糧倉,我想此人應該更有話說吧。”
一道絕不可能出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平整個人如雷暴擊一般僵硬的轉過頭去,隻見賈安蓬頭垢麵,滿身血汙的坐在輪椅上被人推進來。
身後還被壓著一個人,此人被陳大高摁倒在地上,抓住頭發強行抬起頭來。
有人覺得眼熟,定睛一看倒吸口涼氣:“這人不是當時被慕小將軍俘虜的戰俘嗎?我記得當時被打死了呀!這怎麼還活過來了?莫不成是鬧鬼了!”
做此人正是阿克達,他在燒了糧倉之後便一直蟄伏在扶安西州城中,想要想盡方法逃出去,他信不過謝平,所以不去找他。恰巧謝萍也想殺他滅口,隻是第一次暗殺,正巧被躲開。
賈安的人則在謝平殺他之前,成功將人救下,轉移到一處暗牢之中嚴刑審問,終於從阿克達口中吐出了真實情況。
賈安每次呼吸都會扯到身上的傷,疼的他臉色越發蒼白。阿江看著主子受這麼大罪,憤恨的直接卸掉謝平的兩個胳膊。
百姓們隻聽一聲慘叫,一眼望去,謝平的兩條胳膊就像斷掉了一般耷拉下來。
“你倒是夠有心機,想到讓這個跟我們漢人有仇的外族去火燒糧倉,可你怎麼就沒想到把他殺了滅口呢?”
此時,原本還有些懵逼的百姓們頓時嘩然。什麼叫謝平讓這個外族去燒糧倉的,不應該是賈安擅忽值守嗎?
謝平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而此時賈安已經將目光鎖定在阿克達身上,阿克達想著反正都是死,倒不如直接讓這群漢人引起內訌狗咬狗。
“就是他讓我去放火的,沒想到你們漢人中也能出叛徒,好樣的真是好樣的,活該你們狗咬狗被自己人給坑死。
現在糧食都燒沒了,等到城牆一破,我們的族人闖進來,你們就等著受死吧,哈哈哈哈哈。”
百姓們從未想到自己居然冤枉了好人,看著賈安受傷的模樣,既是內疚又是心虛。
隨後,他們因受到愚弄,雙手緊繃死死咬著牙,仿佛是要從謝平身上咬下一塊血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