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雨終是停了下來,朝陽升起,空氣中散發著花香的氣息。
雨水的滋潤下,房前的蓮花池比往日更惹人矚目,蓮花的葉子上還聚著少許雨水,在陽光下顯得十分耀眼。偶爾風一吹過,蓮花花瓣上的雨滴順著□□滑落,滴落在水麵上,蕩起微微的漣漪。
如此佳境,心曠神怡之地,活生生被陳季雲給破壞了。
這人正坐在石橋的石柱上,一條腿曲起於懷中抱著,一條腿隨意的丟搭著。時不時的看眼房門,滿臉的焦急和委屈。
陳季雲一大早就被柳言兮給喚醒了,千怨萬恨的起來了,剛洗漱完就被人給轟了出來,這她忍了,可這都多久了,人怎麼還不出來?
“少爺!”陳安站在園弧的石門邊道。“少爺,我在石門邊站的腿都麻了,咱什麼時候走啊?”
“呆著吧,我不一樣呆著呢麼!”陳季雲無精打采道。
“吱!”房門終於被打開了,柳言兮打扮妥當走了出來,一見石柱上陳季雲的姿態,頓時覺得頭疼。
“怎麼坐這?也不怕丫鬟們笑話,快下來,我在大堂等你。”柳言兮說完帶著心腹丫鬟翠雲踏上石橋出了石門。
“誒,娘子,等會我啊!”陳季雲一見柳言兮走出石門,心一急腳下踩空摔在了石橋上。
“少爺!”陳安那個急啊,想去扶,又不敢進去,這少奶奶的閨房院落,他哪有資格進啊!
陳季雲疼的齜牙咧嘴的,心裏的怨念多了一層。無可奈何的爬起來往石門走去。
“走吧!”陳季雲帶著陳安往大堂而去,“氣死我了,可這股氣偏偏無處發!”
“你臉怎麼了?”柳言兮一見陳季雲便奇了,剛才還好好的,一轉眼臉上就有傷了。
“不小心碰傷了。”陳季雲說完頭一轉朝著主位的二老行禮,“爹,娘!”
“成親了就該處處穩重才是!”柳老爺語重心長道。
“陳安,隨管家去取些跌打藥!”柳母見狀連忙吩咐道。
“是,柳夫人!”陳安見自家少爺沒拒絕便隨管家去了。
小夫妻簡單的吃了早點,便起身告辭,柳老爺和柳母心中不舍,將小夫妻送出了府外。
見馬車走遠,柳老爺內心很不是滋味,可也不願表現出來,看著自家夫人道:“這麼短的距離,隨時都能回來,你傷心什麼?”
柳母聞言搖了搖頭,撇下柳老爺進了府。
陳府
“娘,我出去一趟!”陳季雲坐在那聽著那婆媳二人的談話很是無聊,便想出去。
“剛回來就出去,當心你爹回來訓你!”陳母本來微笑的臉刷的拉了下來。
“就出去一會,馬上就回來!”陳季雲說著便跑了出去。
柳言兮恨不得逮住陳季雲讓其讀書去,礙於婆婆在眼前,便忍了下來。
“陳安,有沒有一種鳥兒歸林的感覺?”陳季雲搖著扇子在攤位上左瞧瞧右看看。
“少爺,估計,一轉頭就高興不起來了。”陳安歎了口氣道。
“恩?”陳季雲聞言慢慢轉過身去,那酒肆的少東家宋騰正拿著狼毫和紙逼迫一良家少女。
“哎,山外青山樓外樓,欺男霸女幾時休哦!”陳季雲搖著扇子走了上去。
“美人,隻要你簽著賣身契,少爺就納你為妾如何?”宋騰勸誘著。
少女一直搖頭不肯答應,宋騰的耐心越來越少。
陳季雲看了一會熱鬧,眼珠子一轉,拍了拍宋騰的肩膀。
“誰?”宋騰站了起來,一見是陳季雲忙笑道:“原來,是陳二公子啊!怎麼,也看上這美人了?”
陳季雲聞言笑了笑,拉著宋騰稍稍避開人群,小聲道:“我有法子,讓你如願以償。”
“真的?倘若事成,必當謝之。”宋騰臉上有了笑意。
“哎呀,弟兄之間,何必言謝,真是太過見怪了。這個,不知宋兄以何為謝啊?”陳季雲厚著臉皮道。
宋騰一聽便知陳季雲何意,狠了狠心道:“隻要她簽了賣身契,我爹酒窖的茱萸酒就送你一壇子。”
“一壇子何以抵佳人啊!宋兄沒誠意,我還是不要費力了。”陳季雲裝作不在意,要離去。
“陳兄,等會,那就兩壇子,可不能多了,我爹酒窖裏就兩壇茱萸酒。”宋騰豁出去了,這兩壇子茱萸酒那都多少年了,要賣怎麼也能賣二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