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陳季雲微微側身,沒話找話道:“我大哥被斬首了,你......”

“我知道,他被斬首的時候我去瞧了。”方媛淡淡道,“放心,我沒有事的。你呢,功名有望前程似錦,又家有,家有賢妻,一定很幸福吧。”

“應該吧。”陳季雲低聲回道,想起那晚陳季雲的心微微疼了起來,若是說自己的妻子不讓自己碰,該沒有人會相信吧。

方媛聞言疑惑的看向陳季雲,為何感覺眼前人有淡淡的憂愁呢!

“你為何這般看著我?”陳季雲被方媛看的有些不自在。

方媛聞言笑道:“你與以往比大大的不同了,如今不再鬥雞了吧。”

陳季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著手中的玉葫蘆扇墜道:“不鬥了,可是心裏想鬥,我曾經想活雞不讓養,自己用木頭雕個雞也好,可我還真沒有那個手藝。”

“我這裏恰好有一件長衫,胸前縫著一隻大公雞,不知道你想不想要?”方媛說著臉便紅了起來,她沒有想到會再見陳季雲,更想不到,有一次竟然會親手將衣衫送給陳季雲。

陳季雲聞言雙眸亮了起來道:“真的嗎?在哪裏?”

方媛見狀笑著走到箱子裏,在一堆戲服下取出了一件藍衫,上麵繡著一隻大大的大公雞,紅紅的雞冠顯得鬥誌昂揚。

陳季雲接到手裏便愛不釋手,這公雞繡的栩栩如生,“方小姐,你們唱戲真的不用這件衣服了嗎?送給我不會妨礙你們唱戲吧。”陳季雲隻以為這是件戲服,心中稍稍有些擔心。

“我們已經不演那出戲了。”方媛並不打算將實話告訴陳季雲,便順著話道。

“那就多謝了。”陳季雲捧著衣服連連道謝。

“方媛,張師兄他趕回來了嗎?”彩衣下了台便急忙回後台問方媛。

方媛四下看了眼搖了搖頭道:“沒有,平日置辦髯口都挺快的,可能路上有事耽誤了吧。”

“再下一場就到他了,他再不回來就麻煩了。”彩衣急了起來,一轉身便看到捧著衣衫自我陶醉的陳季雲,連忙走過去拉著陳季雲的手問道:“季雲,你可記得王魁赴京這一折戲?”

“彩衣,你知道,我平日最恨王魁這般的負心漢,台詞我一句都沒記住。”陳季雲一聽連忙回道。

“沒關係,你上台,我在後麵給你提醒台詞。”彩衣急道。

陳季雲聞言推脫道:“不行,這出戲我真的不怎麼會,萬一我砸場子了怎麼辦,你們戲班還要在京城謀出路呢,總不能被我搞砸了吧。”

“眼下也沒有其他好的法子了,我與彩衣在後麵呢,你就幫我們一把上台試一試吧。”方媛走上前幫忙勸著陳季雲。

陳季雲低頭思來想去道:“那我試試吧,萬一被轟下台來,你們可別怨我呀。”

彩衣聞言微微鬆了口氣,她聽過陳季雲唱戲,嗓音亮堂,隻要台詞沒有問題就幾本無大礙了。

此刻,陳家小院門前停著一輛馬車,駕車的人一副將士打扮,跳下馬車敲響了陳家的門。

翠雲聞言跑了出來,打開門一瞧微微愣住。

將士轉身拉開車簾,從裏麵扶出一位垂暮老人。

“老爺!”翠雲吃驚的看著眼前之人,以前威武的侯爺竟然一下子蒼老這麼多,險些兒就認不出來了。

將士一聲不吭的扶著陳父一步一步走進小院,陳父重力幾乎全在將士身上,右腿看似跛了一般。

翠雲從微愣中回過神來,連忙去喊自家夫人和小姐。

“老爺!”陳母隻覺得有些不相信,去時威風凜凜,回時瘦弱蒼老,簡直判若兩人。

“夫人。”陳父站在院中往前走了幾步。

柳言兮聞聲抱著女兒走了出來,見到來人微微施禮喚道:“公爹。”

“誒。”陳父含笑應道,隨著看向身邊的將士道:“李副將,一路辛苦了,進屋喝口茶再回去。”

“兮兒,快讓翠雲上茶。”陳母回過神來連忙去攙扶陳父。

柳言兮聞言點頭進了屋,她實在非常想問問自家相公在京可好,可眼下這場麵實在不合適,也不曉得那人收沒收到她寫的信,現在是不是還在為那晚的事生著她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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