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她每日無酒不歡,在家中飲不得,自然要出來吃白食喝免費佳釀嘍,可惜,今晚,哈哈,出不來了。”劉卿寶幸災樂禍道。

“我們乘舟到湖中亭喝個痛快,這下就算她趕來也無舟到亭子裏咯。”秦少東說著便站起來大力劃起舟來。

陳季雲早已經鑽狗洞爬出書房,從陳府後門跑到湖邊,趁著三人未到事先藏到船艙板裏,此刻聽見三人說話,心中又氣又好笑,讓你們得意一會,待會看你們又何話說,陳季雲想著便大口大口的呼氣,這裏麵太悶了,悶的她快喘不上起來了。

小舟慢慢地來到湖中亭,蘇謙三人將酒菜搬到亭中坐了下來。此間明月當空,涼風送爽,加上荷花飄香,蘇謙三人詩意越發的濃了起來。

劉卿寶把著酒杯,高興道:“今天沒有陳季雲,我們清靜的很啊,咱先來個行酒令,前兩句要用即景,後兩句要用‘哉’字結尾,對不上的當下罰酒三杯如何?”

秦少東聞言爽快笑道:“這有何難,我先來。”說罷端著酒杯站了起來抬頭看天道:“浮雲散開,曉月而出,天何言哉?天何言哉?”

蘇謙望著滿湖荷花整個人顯得閑閑的,接著說道:“荷葉飄開,魚兒湧出,得其所哉!得其所哉!”

陳季雲在船艙板底下憋的實在痛苦,終於忍不住了,伸手把船艙板推開,費力爬了出來,在眾人驚訝目瞪口呆時喘著氣道:“船板撥開,季雲出來,憋煞人哉!憋煞人哉!”說罷便搖開扇子扯著衣衫拚命的扇著扇子。

蘇謙等人嚇了一大跳,竟然憑空冒出個陳季雲來,驚詫之際聽的陳季雲對的行酒令,頓時哭笑不得。

劉卿寶見狀站起來歪著頭看向陳季雲道:“你藏得倒挺嚴實的,今個到底又被你吃上了!沒少花心思逃出來吧?”

陳季雲聞言下了船走到湖中亭一屁股坐下捏了個葡萄丟盡嘴裏道:“我娘看的可緊的,我在書房牆上拆了個洞。”

“哎呀,要是揚河縣的書生知道陳懷醉爬狗洞該是什麼表情呢?”秦少東笑嗬嗬的看著陳季雲一身的狼狽。

劉卿寶一聽嗬嗬一笑道:“秦兄,你應該說,要是揚河縣的書生知道陳懷醉是陳季雲該是什麼表情呢?”

“我怎麼了?我有那麼糟糕嗎?”陳季雲喝了一杯酒道:“再說我那也不是狗洞啊,我拆了一個月才將牆角的磚拆下來。”

“哈哈,看來,陳夫人是管不了你了,將來討娘子要小心點,別討個厲害的回家,連酒都喝不了了。”蘇謙摸著胡子搖了搖頭。

“開什麼玩笑,我可不要討娘子,再說就算討了又怎麼樣?我陳季雲難道還會怕她不成,我想什麼時候喝酒就什麼時候喝酒。”陳季雲信誓旦旦道。

現在回想起陳季雲的話,蘇謙不得不說,自己果然料事如神,現在的陳季雲可不是被柳言兮管的死死的嗎?

“老蘇,你笑什麼?”陳季雲很奇怪的看著眼前的蘇謙,這老家夥一臉的壞笑,準沒好事。

蘇謙憋著笑站了起來:“沒事,沒事,走,走,吃飯,老太太在前廳該等急了。”

陳季雲眯著眼看著蘇謙的背影,為什麼她感覺蘇謙在笑她呢?可她剛剛沒有鬧什麼笑話呀!百思不得其解的陳季雲跟上蘇謙往前廳而去。

一吃飽陳季雲便推脫的早早回了小院,提筆琢磨給娘子大人寫回信。

“娘子謹啟......”陳季雲寫完四個字便發了愁了,一個人自言自語道:“哎呀,這寫點什麼好呢,說我每日都用功讀書,她肯定不信,說我想她了吧,她看了肯定會翻白眼的,若是寫上想娘和女兒了,估計會讓娘子氣出病來的。”

陳季雲頗為糾結,一糾結便是一下午,隻見屋內滿地的紙團,陳季雲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突然,陳季雲從書信中抬起頭來道:“嘿嘿,有了。”想來便提筆寫道:“娘子謹啟,在京一切安好,勿念。”寫罷吹了吹信紙疊好放進信封裏,高高興興的出去了,她堅信,自家娘子看了這封信一定會怒火中燒,殺上天子錦都城的,嘿嘿,那樣,娘子來了,守在她身邊,她天天看著就不用苦挨相思之苦了。

陳季雲在京想了很久,她覺得柳言兮讓不讓她碰都無所謂了,隻要呆在她身邊就好,娘子不喜歡她便不碰。她一年能忍得,十年也能忍的,反正少年夫妻老來伴,她就當自己提前進入花甲之年了,將那點*扼殺在了搖籃裏。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今天有木有更的很早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