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哈哈,我想起來了,適才有要事要出門,現下告辭,告辭。”蘇謙說罷連忙轉身提著袍子往外走,這柳氏女簡直太了解陳季雲了,幾句話說的他都難以招架!心中不由的為陳季雲默哀,娶了這位美嬌娘還真是處處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啊。
此刻茶館內,叫好聲此起彼伏,蘇謙氣喘籲籲趕到茶館內,陳季雲正在台上唱著《碧玉簪》。
“想那日,一紙壽聯露才情,她父親席前當麵許婚姻。我隻道尚書愛才擇佳婿,誰知他安排巧計將我害。怪不得十裏紅妝,良田三百,白銀千兩陪嫁厚,卻原來他甘餌誘我把鉤吞。似這般惡毒心計太可恨。看來朝,我功名成就,另娶淑女再配婚。”戲台上陳季雲身穿大紅喜服一板一眼的唱道。
“好!”台下的人不顧手寒掏出幾文小錢扔到戲台上。
蘇謙見狀急壞了,匆匆去了後麵。
“且慢,後台不準閑雜人等進入,還請這位老爺見諒。”戲班的人攔住蘇謙。
蘇謙一聽挺起胸膛擺起了架子道:“本官乃是當朝大學士,有要事與陳公子商量,還不讓開。”
戲班的人一聽點頭哈腰道:“大人,陳公子正唱著呢,您這.......”
“你這小哥是不是新來的呀?我可是你們戲班的常客。”蘇謙急了,以往來此誰攔過他呀!
“蘇兄?”彩衣聽著像是蘇謙的聲音,緩步來到小門簾前。
“哎呀,彩衣妹呀,見到你就好了。”蘇謙瞪了眼戲班的人,來到彩衣跟前道:“不好了,柳言兮殺上京城來了。”
“噗,蘇兄,你以為是唱戲呢,渭平離此千裏之遠,怎麼能說殺來就殺來?”彩衣聞言好笑的看著蘇謙。
“怎麼不能?彩衣呀,你莫當我開玩笑,柳言兮現在就在我府上。”蘇謙說著進了後台,“我還沒來說陳賢弟不在府中呢,她就開口讓我出府給她找相公!”
彩衣聞言愣了愣,回過神來給蘇謙倒了杯熱茶笑道:“這有何奇怪,她是季雲的妻子,又怎麼不知季雲那閑不住的性子。蘇兄你也莫急,這出《碧玉簪》一時半會演不完。您呐,還是回府攔住陳夫人,不然到了茶館,看到季雲唱戲就糟了。”
蘇謙一聽笑道:“這有什麼糟不糟的,頂多訓幾聲就罷了。”
“哎呀,蘇兄,你調到京城這般久,自然不曉得揚河的事。季雲唱戲若被陳夫人知道,季雲晚上是要頭頂磚頭跪在床前反省的。”
“哈哈。”蘇謙很不義氣的笑了,“我剛一直擔心柳言兮看見方媛,沒想到陳季雲娶了嬌妻連戲都不能唱了。”
此刻,蘇府垂花門前,蘇夫人拉著柳言兮的手道:“弟妹,我讓丫鬟靈兒給你帶路,你去去早些回來,外麵可冷著呢,別凍壞了。”
“我記下了,嫂嫂,絮兒就勞煩嫂嫂照顧了。”柳言兮微微施禮道。
蘇夫人見狀連忙將柳言兮扶起道:“這是自然,快去吧。”
柳言兮聞言點了點頭,跟著靈兒出了蘇府。
陳季雲此刻已經唱的很爽,在戲台上嘚瑟的身子也不覺得冷了。
“喲,這位夫人,您請啊!”茶館的小二連忙躬身請柳言兮進來。
靈兒見一樓人多眼雜,便掏出一兩銀子遞給小二道:“麻煩小二哥,給我家夫人尋個雅間。”
“誒,誒,夫人,請上二樓。”小二笑嗬嗬的走在前麵。
柳言兮聞言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學士府的丫鬟很機靈,她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