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壽一看也有自己的,喜不自勝。
忙不迭一把奪過來,跑到旁邊的隔間,三下五除二扒了身上的衣裳,把雲裳閣的這件綠色的衣袍套上了。
把腰間的束帶匆忙一係,又回來站在房裏唯一的銅鏡前,與徐妙錦兩個你推我我推你兩個爭搶銅鏡。
徐妙錦年紀雖比增壽大,個頭兒也差不多。
可徐增壽畢竟是男的,她哪裏能搶得過。
這不,被她弟弟一屁股給撅一邊去了。
若不是徐妙錦也從小習武,這下肯定摔個狗吃屎。
她踉踉蹌蹌站穩,拍打著自己的新衣裳,豎起眉毛就罵。
“好你個徐增壽!你敢撞我?”
“你活夠了?”
說著,舉起粉拳就要去打徐增壽。
徐增壽趕忙躲開,做個鬼臉,“打不著打不著!”
徐妙錦氣的直跺腳,向坐在一邊飲茶的徐妙雲告狀,“大姐,你看他!”
“哎呀!氣死我了!”
說罷,恨得咬牙切齒的,追了出去。
徐妙雲似乎對他們姐弟二人的相處方式已習以為常。
她輕輕搖頭,輕抿了一口香茶後,目光又落在手裏的書卷上。
……
魏國公府門外。
兩個威武的石獅子,一邊一個,很是氣派。
太陽東升西落,斜陽照耀在魏國公府的門樓屋簷上,反射出微微的光芒。
身穿緋色長袍的公子,和一個極美的少女站在門口。
那公子舉起手就要拍門,低頭正好瞥見身上這身價值不菲的新衣,不由地手放輕了。
輕輕扣了一下門鼻,叫了一聲,“開門!”
少女笑了,“哥,哪有你這樣叫門的?”
“你是土匪啊?”
朱椿回頭看著犁影兒,“不錯啊,我就是啊!”
犁影兒搖搖頭,“這也不是咱自己家,你要說有人在嗎?”
朱椿笑的眼睛彎起來,“你知道這是誰家?”
犁影兒懵懂,“不知。”
他又猛地拍了一下厚重的門板,“開門!”
“這是阿標家。”
“我兄弟家。”
“忘了嗎?我跟你說過的,被我綁到山上的二當家。”
“這裏就是他家。氣派不?”
“嘖嘖,想不到魏國公府就是不一樣。”
“阿標~阿標~”
好半天,沒人來開門,朱椿隻好扯著脖子喊。
管家徐福忙完手頭的活兒,剛回到前院,就聽到有人叫門,趕忙往門口跑。
“來了來了~”
他一邊跑一邊生氣:“今兒門房誰的值?這會兒老爺和大公子還沒回來,就跑沒影兒了。”
“真是該好好收拾收拾這幾個門房了。”
徐福嘴裏念咕著,抽掉門栓,打開了其中一扇門。
看著眼前一男一女,疑惑地開口問道。
“請問公子找誰?”
朱椿正要開口說話,卻被犁影兒攔下。
犁影兒笑道:“老人家。我們找……”
她看向朱椿,朱椿趕忙開口,“阿標。”
犁影兒點點頭,目光移向徐福,“對,找阿標。”
徐福歪著腦袋想了想,“咱家沒有叫阿標的下人啊。”
犁影兒當場噎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朱椿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拿我兄弟當什麼呢?
我兄弟那氣質,那派頭能是下人?
他氣呼呼地,伸腿猛地一踹另一扇門。
門板“乒鈴乓啷”幾聲,整個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