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成股成股地從相思的額間滑落，她的眼前一片昏花，身子隨著男人的動作起伏不定。
相思覺得疼，從沒有這樣疼過。從身體裏漫出的疼意，迫使頭腦昏沉的她張開口，然後狠狠地咬在寒容非的肩膀上。
她從未像現在這樣，恨過一個人，有多愛，就有多恨。
雖然隔了幾層衣服，但從肩頭上傳來的疼感，仍是讓寒容非一怔，但一怔過後，接踵而來的是更加狂暴的抽///動。
相思沒有鬆開嘴，撲天蓋地的疼意讓她發狠發瘋似的咬下去，直到泛著鐵腥味道的液體，浸過了衣物，湧入她口中，濃烈的血腥味讓她幾欲嘔吐，但她強忍著，就是不肯鬆開嘴。
這世上隻有一個人會讓她這麼疼，十年的光陰，十年的愛戀，卻換來這樣的下場。
她誰也不怪，她誰也不恨，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無怨無悔。
可她畢竟是個人，不是個物件，不是個畜生。哪怕被寒容非傷得體無完膚，在她心裏，仍有那麼一絲絲的希望。
畢竟十年前，十年前……
神誌漸漸地開始變得鬆散，有什麼東西正從她的身體裏快速流失。相思無力地向下倒去，黑暗就像隻怪獸，張著他的巨口等她墜落。就連在她身上發狠用力地寒容非，此刻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一撤身，相思失去支撐，順著門板頹然倒地。
寒容非低下頭借著燈光看了看，不禁心中一驚。
不知何時，她的血將他的龍袍染紅，在他們站立的地方，青磚地的窪處，已經積了一小灘淺淺的血池。烏黑濃稠的血液，此刻正從她的雙腿之間湧出，空氣中充滿了情欲與血腥的味道，她的目光渙散，兩隻手死死地捂在小腹上，深切地疼痛讓她失去了說話的力量，她像一條離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麵色蒼白。
“快傳太醫！快！”寒容非向著殿外大喝一聲，一向冷靜無情的聲音不知為何微微發顫。
他俯下身試著想將相思從地上抱起來，但受盡了他的折磨的相思卻下意識地用一隻手護住自己，而另一隻手則去推他。
“啪。”她的巴掌輕輕地落在他的麵頰上。
她竟然敢打他？！如草芥般低賤渺小的她，竟然敢打他？！！！
心裏那一點點愧疚之意，立刻如雲消霧散般消失不見。“給臉不要臉的賤貨！”寒容非緩緩地直起身子，冷冷的咒罵了一句。
像是不能疏解心中的恨意，他又狠狠的踢了相思一腳。那腳正好踢在她的腰眼上，血液噴薄而出，她若有似無的呻吟變成一聲淒厲的慘叫，而後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皇上，娘娘身子本就虛弱，又受了風寒，恐是有血崩氣脫之象。胎兒雖然還未足月，但也要硬逼出來，否則就會胎死腹中，若是一會兒老臣施針……”太醫朝床上雙眼緊闔的相思看了一眼，他在宮中行走也有些年頭了，卻從未見過哪個後宮娘娘像相思這般狼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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