鷸蚌相爭,漁翁得利(1 / 3)

“什麼事?”相思敏感地停下腳步,死,她不怕,她隻是擔心寒容非另有什麼計劃,他既然帶她下車,不帶奔逃,恐怕就是做好了要與蒼戮麵對麵較量的準備,若隻是比武,相思並不擔心,十個寒容非恐怕也不是蒼戮的對手,但若是論起心機……

“你在擔心什麼,還是你在擔心誰?”眼中有抹不懷好意思的光,讓寒容非整個人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見相思驚恐的樣子,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揉搓著,但他依然向前一步,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頜,在她耳邊低語道,“這事愛妃熟悉的緊呢,說起來我們也有許多日子沒有親近了……”

相思的臉色隨著寒容非的話和挑逗的動作騰地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雙手被縛著,使她無法推開他。她隻能將身子用力向後仰去,倒退了幾步離開寒容非的控製,“你別開玩笑了,我不會和你再做那種事的。”

“哦?那你想和誰做?和那個九淵山來的蠻子麼?”一開始隻是想嚇嚇她,但最後得到的結果卻讓寒容非覺得無比心寒。“你為了那個蠻子,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能做的?朕與你初識時,你是怎樣良善的女子,可現在卻變得如此狠心,任他人死在自己門前,都不肯施以援手,是他教你的?你和他在一起就學了這些?!”

“救人要有救人的資本!我可不想做泥菩薩過江,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何談保別人的?而且那些人都是你安排好了的吧?不都在你的計劃之內嘛?你何必現在又做出一副假惺惺衛道士的像樣向我發難?你早就知道我住在客棧裏了吧?那夥商隊也是你安排的是不是?寒容非,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繞了這麼個大圈子到底有什麼意圖!”

“朕做的和你們做的有何不同!你不也早早就知道要和他離開,但仍是把朕騙得團團轉嘛?!什麼紅菱羹,什麼荷花泛舟!!你不過是把朕的真心玩弄在掌心,看朕像個傻子似的被你騙得死心踏地!!”

寒容非怒喝著,額上青筋暴起,手指也握得咯咯做響。“你說,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你對他這般聽話?!難不成你們真的……是不是他用強的?!你告訴我!”

想像裏的事情是他無法接受的,那些不堪的畫麵,像是烈火一樣灼燒著他的精神,寒容非一把扯過相思,粗魯地撕扯著她的衣服,想要從她身上找到任何情事過後留下的痕跡,而相思則盡力掙紮著不讓他靠近自己。

“寒容非你閉嘴,他不是你!他不會強迫我!他喜歡我,尊重我,他把我當成人!不是什麼下賤的奴材!”

她撕心裂肺的喊叫著,淚如雨下。他們兩個就像是兩隻鬥得兩敗俱傷的獸,沒辦法再回頭。

寒容非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有種絕望的悲傷從他心裏緩緩地升起,對,他不是蒼戮,他不是任何人。可他是喜歡了她保護了她十年的男人,他可以給她這個世間所有女子渴望的一切,而她卻隻想著逃離他的身邊。

他視若珍寶的女孩兒,他親手教她寫字,給她研磨潤筆,為她描眉點朱。他帶著她走遍了整個江州城,在過往那些黑暗的歲月裏,她是他唯一的光與希望,這個陪了她十年的女孩兒,她現在將他視為洪水猛獸。

還有什麼,是比這更加讓人難過的麼?

不,她是屬於他的,她隻能屬於他,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得到她,就算是她的身上留下了其他男人的印跡,他也有的是法子,將她清洗幹淨!

寒容非的眼眸沉為墨色,相思看到滔天的欲火與怒火在其中燃燒。她的心中一冷,而後轉身飛快地跑起來。

可惜沒跑多遠,她就被人抓住了肩膀。寒容非手上稍一用力,相思就被他扯著跌倒在路上,腳踝扭傷了,手臂上的衣服也被地上的沙石磨破,手肘上嫩白的肌膚浸出幾條血絲,她強咬著唇,將疼呼忍在喉嚨裏。

寒容非怒火攻心,“你再跑!再跑朕就打斷你的腿!”他說著扯著她的衣裳,想要將她從地上拖起來。但相思嚇壞了,以為他真的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做什麼,她弓起小腿,趁他不注意一腳朝著男人的腰眼踹了出去。

隻不過因為摔倒時扭到了關節,再加上這幾天提心吊膽,她的力氣早就被耗盡,所以寒容非輕易地就躲過了她的這次偷襲。

偷襲沒有成功,寒容非的怒意如火上澆油,

他伸手按在她的小腿上,心想著如果就此斷了她的腿,是不是就能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就算她殘了,廢了,他錦衣玉食地養著她都關注,隻要她不再離開。

他一邊想著,手下一邊用力,就在聽見她的骨頭咯咯做響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寒容非放開了相思,將身子俯在地上屏氣凝神聽了片刻,才把身子又直起來。

相思又疼又怕,一時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她用胳膊撐著地麵,一點一點地向前蹭著,隻想要離他遠一些,再遠一些

直到傷到的腳踝被人狠狠的踩住,她才發出一聲尖叫,如折斷了翅膀的鳥,寒容非拎起她,陰冷著聲音道,“朕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選他,還是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