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卿雪帶著三人前往地下室。
看守鮫人的幾人正開心的打著牌,見大小姐前來,慌張站起,恭敬道:“大小姐!”
任卿雪冷眸暼了眼,幾人放下手中的撲克,跟在大小姐的身後。
墨逾白聽見大小姐來了,睜開眼睛,便看著心心念念的女孩向他走來,黯淡的眼眸瞬間明亮。
任卿雪一步步走近,對上墨逾白深邃如海的目光,不由微怔。
“鮫人。”任卿雪喚他。雙手輕鬆的放在身後,用媚眼打量著他。
她還沒仔細的看過鮫人,還真是長了一副迷倒男女的臉。
“我聽手下說你認識我?”
任卿雪的聲音輕柔。
墨逾白點頭,俊美的臉帶著疑惑:“卿雪,我是逾白哥哥,你不記得了?”
任卿雪搖頭,伸出一隻纖細的手在鮫人的臉上。
墨逾白一怔,隨感受著她的撫摸,隻是,她的手心好涼,他更想握住她的手,溫暖她。
“你長的好美。”
墨逾白被誇,不禁想到,第一次見女孩時,她也說了這句話,和那時一樣,聽到誇讚,他的臉泛紅。
任卿雪盯著那抹紅,嘴角微翹,那隻手從臉頰滑到脖頸:“我不記得在哪見過你,不過,我們可以重新認識。”
重新認識……
墨逾白的睫毛垂下,其實,在見到任卿雪時,他就開始懷疑她被爺爺喂了遺忘草,忘記了他,忘記了他倆在海上發生的一切。
任卿雪見他沒說話,脖頸的手又滑到了他的胸膛,輕輕觸碰他胸膛處的傷口。
輕微的疼痛,使得墨逾白回過神。
而任卿雪看著鮫人完美無瑕的皮膚時,想到自己滿背瘡痍的身體,她心裏燃燒著嫉妒之火。
“怎麼?不想認識?”
“想。”墨逾白聲音溫潤:“我叫墨逾白。”
“墨,逾,白。”任卿雪呢喃,拿起牆壁上的鞭子,笑容甜美的看著他:“我叫任卿雪。”
墨逾白不解的盯著她手中的鞭子。
隻聽啪的一聲,鞭子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女孩的臉色也隨之瞬變。
她眸眼陰狠微眯,冷冷開口:“那麼現在,你將真正的認識我。”
墨逾白忽然感覺她很陌生,仿佛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女孩。
任卿雪揚起手中的鞭子,盯著那白皙性感的上半身,沒有絲毫猶豫,狠狠抽打過去。
“啪!”
“啪!”
她揮動鞭子,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用盡最大的力氣,宣泄今天受的委屈。
墨逾白咬牙忍受著身上的疼痛,卻忍不了心裏的疼。
任卿雪還想聽他慘叫聲,打了數鞭男人都未發出聲音。
任卿雪更加煩躁的鞭打。
直到看著鮫人那一道道紅色鞭痕,還滲出血來,如她後背那樣不堪入目,她才舒服了些,心中嫉妒的火也漸漸熄滅。
“卿雪,你……”他眼眶泛紅,藍眸漸漸濕潤,像大海翻起的浪花,一層又一層要湧出。
腦海裏浮現那乖巧的女孩,一聲聲叫著他哥哥,下一秒卻消失在大海。
“閉嘴!”任卿雪停下,扔掉手中的鞭子,捏著他的臉頰:“卑賤的鮫人,也配叫我的名字。”
卑賤的鮫人……
那個斷他手指的男人也這麼說過他,他聽著毫無波瀾。
而從女孩口中聽到,竟會這麼難受……
“卿雪,你看著我,仔細再想想,是我在海上救下的你,還記得嗎?”他聲音發顫,試圖喚起女孩的記憶。
而任卿雪聽到這話,瞳孔一怔。
海上……
救下的她……
任卿雪緊蹙眉頭,她也很疑惑,當年她是如何在大海存活下來的。
鮫人救下的她?
沉思間,感覺後背又癢了,她看向鮫人的胸膛,指尖粘了點鞭痕上的血。
看著指尖那抹血,想到手指能讓她雙腳有力,那麼鮫人的血是否也有功效?
她轉過身對周賀命令:“我需要鮫人的血,送我房間來。”
周賀點頭:“明白,我這就叫醫生過來抽血。”
紂南斯嘖了聲:“用得著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