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紂南斯,紂南斯從口袋裏拿出匕首,走到鮫人麵前,看著被拷起來的手臂,眸眼一眯,直接劃在了鮫人的手腕上,血液噴出。
“艸!愣啥呢,找東西裝啊。”
周賀左看右看,拿起桌子下的礦泉水,把剩餘的水倒出,拿著空瓶走到鮫人手腕下,瓶口接住血液。
墨逾白的心好痛,他盯著女孩,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算……
她不記得了他……
心地善良的她,也不該這麼對待一個陌生人……
瓶子很快被接滿,周賀轉過頭問:“小姐,夠了嗎?”
任卿雪看著那手中550ml的礦泉水瓶,“夠了。”
周賀剛把瓶蓋擰緊,紂南斯一把奪了過去,“好了,現在你可以去叫醫生過來了。”
周賀無語:“你這人……”
任卿雪伸出手,紂南斯把瓶子交到她的手上。
她握著裝滿鮮血的瓶子,甚至能感受到溫熱的血液,正溫暖她的手心。
墨逾白因失血過多,臉色蒼白,頭也很暈,手腕處還在往外冒血……
—
夜幕降臨。
任卿雪站在洗手間裏,打開那裝有血液的礦泉水瓶,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她皺了皺眉,把裏麵的血倒進洗臉盆裏。
又抽了幾張棉柔巾放進去,棉柔巾被血液染成紅色。
她想用鮫人的血塗抹腐爛的地方,看看有沒有效果。
發覺自己夠不到後背,她朝著門外喊著:“張馳,過來。”
張馳聽到小姐的呼喚,急忙從沙發上起身,大步走向洗手間。
開門進入,便看見光著上身的曼妙女孩,盡管是背對著他,但從鏡子裏卻看見了不該看的。
他迅速轉過身:“小姐,有什麼事嗎?”
任卿雪自嘲一笑:“我這腐爛不堪的身體,還有轉身的必要嗎?”
聽到女孩這麼說,他很心疼:“小姐別這麼說,不是你認為的那樣……”
“哦?難不成是被嚇的轉過身?”
“才不是。”張馳把身體轉了回來,淡定的走到她的身後:“小姐,怎麼了?”
任卿雪雙臂擋住胸口的柔軟,看向旁邊的盆子。
張馳跟隨她的目光看去,見盆裏裝著鮫人的血。
“幫我塗抹後背。”
“嗯。”張馳拿出裏麵的棉柔巾,輕輕的擦在她的後背上。腐爛的地方他會更加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任卿雪閉上眼睛,感受冰涼的觸感從後背傳來。
張馳不緊不慢的擦著,看著鏡子裏的女孩。她站在他的身前,嬌小瘦弱,讓他想要保護著。
“好了嗎?”
任卿雪緩緩睜開眼睛,他眼神閃躲,“好了,小姐。”
任卿雪通過鏡子看到男人袖口被血弄髒了,“前麵我自己可以,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張馳不放心她:“小姐,我不累,等你睡了我再走。”
任卿雪轉過身,一隻手提起他的袖口:“髒了,去換。”
他看了眼,確實髒了:“那,小姐我回去了,小姐有事打電話給我。”
“嗯……”
張馳走後,任卿雪放下雙臂,露出胸口的幾個腐爛。
她拿起血盆裏的棉柔巾,擦了擦胸前和大腿根。
被塗抹的地方先是冰冰涼涼,然後開始火辣辣的疼。
任卿雪裹著浴袍走了出來,她趴在床上,相比被撓破的疼,這點疼不算什麼。
她帶著疼痛入睡。
—
陽光刺了進來,她猛的睜眼,天已經亮了。
她從床上下來,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
脫掉帶血的浴袍,看著自己後背的腐爛還在,隻不過肉眼可見的淡了一些。
鮫人的血是有效果的,要是她每天堅持塗抹的話,應該會好。
盡管被病痛折磨,任卿雪也想要一個完好的皮膚。
她叫來張馳。
“小姐,感覺怎麼樣?”
“有點效果,去給鮫人準備些補血的食物,每天我都需要他的鮮血。”
“明白,我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