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曹文誌所講,現在儒門的修行功法主要是以《正氣歌》為主。
遺憾的是,這個世界的《正氣歌》殘缺不全,故而不能支撐儒門修士修至後四境。
而那些能夠修到第六境的儒門修士,大多是獲得了一些詩文殘句,或者聖人簡牘之類的文道寶物。
念及於此,王泫真更加期待,當他宣講完完整的正氣歌之後,曹文誌臉上的驚喜表情了。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在王泫真講正氣歌之時,廣場上的人,有極少數陷入了頓悟之狀。在他宣講文章之時,時不時有金蓮湧現,朵朵天花飄落而下,又有瑞彩條條,霞氣萬千。
曹文誌身上的氣息不停翻湧,周身氣流蕩蕩。“解開昔日舊枷鎖,今日方知我是我。”爽朗的笑聲從曹文誌口中傳來。
他已然突破至了儒生境,並且周身氣息仍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當王泫真宣講完正氣歌之後,天穹之上異象已然停止。就當大家認為再無異象之時,天穹之上,青氣在刹那間翻湧而起,日月同輝。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今夕又是何年耶?”天穹之上一道蒼茫之音傳來,而後一尊巨像緩緩顯現而出。
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眼中透露出堅毅之色,口中駢齒顯露,雙手交疊置於胸前,身著粗布麻衣,正是至聖先師孔子!
“想不到此方世界,竟還有人能夠引動如此海量浩然正氣。”孔子臉上閃過一抹驚喜之色,卻又轉瞬即逝。畢竟一個聖人,對於情緒的管理,早就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後輩末學弟子王泫真,拜見至聖先師。”而後王泫真拱手朝著孔子盈盈一拜。
“王泫真,爾補全《正氣歌》殘卷,功德無量,今日便由爾替吾宣講《論語》。”聖人言罷,伸出手指一點,王長生原本身上穿的藏藍色道袍,儼然化作一襲白衣。頭上的道髻也已經披散而下,七星劍簪變作青綠玉冠,將長發束起。
之前的小道士已經變成了一個白袍的儒生,氣質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之前是一個不染凡塵,不食人間煙火的仙者,現在好似個風流儒雅的教書先生。
“弟子領命。”王泫真又朝著天穹一拱手。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子曰:父在觀其誌,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當王泫真宣講完學而篇,才發現自己周身已然是青氣翻滾。
“泫真,爾之文心已成。爾而今隻需作出七篇詩文,便可直入進士境。吾再賜爾九道聖人真言,危急關頭,可助爾一臂之力。”當孔子交代完這些事後,緩緩的消散於天穹之上。
“弟子拜謝先生賜法。大道在上,弟子今日在此立誓,願以道儒二教至法教化眾生,濟世度人,如有違背,天誅地滅,五雷轟頂。”當王泫真發下宏願之後,大道有感,一條十丈長的功德金龍從天邊飛躍而來。
之前王泫真補全了《正氣歌》,然後為同學們講了《論語》第一卷的《學而》篇,就算他不立下誓言,大道也會降下功德。
功德金龍分作三份,七成飛向王泫真,而有兩成則是飛向曹文誌,曹文誌在王泫真宣講《論語》時,將其所講內容記錄下來,故而才有兩成功德。最後一成則是化作滿天金雨,灑向廣場上的一眾同學。
王泫真並不打算將功德煉化,他害怕大道在功德裏布置下一些後手。他抽出四成功德,將其化作功德金輪,以後和人對戰,隻要有人敢打,那麼王泫真就會放出功德金輪。攻擊功德金輪,就會受到大道的厭棄。
剩下三成功德,則是被他注入到真武蕩魔劍裏,以他現在的境界,三個月才能催動一次蕩魔劍。想要禦使仙劍作戰,還是有些不夠看。故而隻能留作保命手段。
之前和釋延平鬥法,那一道護身紫芒,正是由蕩魔劍釋放的。而蕩魔劍中留存下來的法力,也隻夠釋放一次。有了這三成功德,足夠讓蕩魔劍再有兩次出劍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