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妍看的直搖頭,和她預想的一樣,女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萬物都有規律可行,處理事情要有步驟有條理,不能操之過急,否則事與願違。
種花家有句俗語,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渣爹說紀緋音不是紀將軍的女兒,難不成女主的身世也提前暴露了?
接著往下看。
一名小太監低著頭進來,走到禦案前,細聲細氣道,“皇上,紀老將軍已經出發,讓奴才帶給皇上帶句話,紀緋音不是紀將軍的孩子。”
皇帝眸色沉靜,宛若萬年冰山般冷漠孤僻,聲音低沉,“老四,你太令朕失望了。”
“兒臣失察,不知紀緋音並非紀將軍的女兒,還請父皇降罪。”君聿澤知道自己帶紀緋音麵聖,誣陷武安侯,犯了大忌。
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入不了父皇的眼。
【皇上,您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是四皇子指使我們誣陷武安侯的,殿下想讓他的人來當京營殿帥。】
皇帝聽了怒不可遏,正要訓斥紀緋音,發現她嘴巴沒有動,卻能聽到她的聲音。
見眾人都沒有反應,好像隻有他一個人能聽到。
他不動聲色打量紀緋音,嘴巴緊閉,聲音又傳過來。
【醉月樓的幕後老板是四皇子,專門用來收集情報,賄賂官員……】
皇帝威嚴的臉上露出幾分沉痛,隨即,被憤怒取代,“來人,把四皇子帶下去,禁足半年,日日在宮門口跪上一個時辰,給朕好好懺悔。”
君聿澤不可置信的看向父皇,就因為這等小事真的罰他。
見四皇子被侍衛帶走,紀緋音暗自得意,皇子又怎麼樣,在她麵前就是個屁。
這回她學聰明了,在心裏說的都是真的,皇帝老兒一查一個準。
下一個輪到武安侯了。
【哇,帥氣,皇上果然是千古一帝,賞罰分明,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皇帝正被千古一帝砸的暈乎乎的,又聽到紀緋音有些焦急的聲音。
【皇上,您要擦亮眼睛,武安侯當上京營殿帥,手裏有了實權,日漸膨脹起來,連您都不放在眼裏。】
皇帝微微點頭,有意無意的看陳奎一眼。
小姑娘說的沒錯,那老小子手裏沒有實權,都敢跟朕對著幹。
趁此機會,把他扔到鳥不拉屎的涼州,挫挫他的銳氣。
“陳奎,紀緋音明麵上是紀將軍的女兒,她在你府上出了事,你責無旁貸,正好涼州刺史告病歸,你前去接任吧。”
陳奎黑著臉,不確信的問,“皇上,您要臣接任涼州刺史?”
皇帝打斷他,“明日便出發。”
轉而看向紀緋音,不鹹不淡道,“紀緋音,朕封你為緋音郡主,賜郡主府。”
紀緋音臉上不悲不喜,磕謝皇恩,“謝皇上。”
“女兒,娘不是在做夢吧。”段青青掐了自己一把,喜極而泣。
紀緋音在心中竊喜,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來日方長,賬要一筆一筆的清算。
看到這裏,陳錦妍終於知道渣爹黑臉的原因。
鐵板釘釘的差事泡湯了,被趕去鳥不拉屎的涼州,擱誰身上都不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