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然坐在辦公室,僅僅一上午她就覺得無比的頭痛,這些繁雜的事說多不多說難不難,隻是處理起來讓人不快。
剛才吳敬明給她打電話要求麵談,恨不得現在就衝過來要闖進集團來。
撤資確實是大事,尤其她們公司投的還最多。
“那你想讓我怎麼辦?”沈茉然自言自語說,她將手裏的文件扔在桌上,直到現在她在等一個過程。
隻要度過了無比艱難的階段,相信之後就會變好。
陳默數將文件交給她,沈茉然翻開看了看,上次黎陸明下毒的人被找出來了。
調出下毒人的檔案,這個人是某人的秘書,她旁邊的小女秘書,就是這個人,連攝像頭也已經調出來了。
“這個東西先發一份備份去它們公司,看看他們怎麼說,最後再參考報警。”
“吳敬明對黎陸明發了大火,還把怒氣遷到我們這邊,恐怕這回確實真想討個說法。”
解決了這些沒頭沒腦的事,沈茉然隻覺得頭痛劇烈。
陳默數連忙上前關照,“沈總,您是不是身體不適?不如去醫院看看,你也有小半年沒去醫院檢查身體了,萬一出……”
“囉嗦。”
“先送我去一個地方。”
母親在她大學最後兩年的時候,突然傳出了死訊。
那年的記憶還曆曆在目,正當她在美利堅的大學裏和便利店之間交叉生活,突然傳來這個信息。
那年她22歲,美利堅的冬天遠比江南小城寒冷的多,雖然已有了之前的經驗,早早準備好了羽絨服和禦寒服裝。
從溫暖的便利店內走出一股股寒氣撲麵而來,像是要鑽進她腦中。
沈茉然雙手捂著呼了一口熱氣,終於暖和了一些。
將店鋪內物和垃圾等一些東西收拾好,跑進來一個流浪漢,因為外麵有點冷,他身上穿的單薄。
沈茉然看一會,走到櫃台拿幾袋泡麵,再加上麵包和水送給了他。
那個男人驚愣,滿是溝壑汙泥,黑乎乎的臉龐,看輪廓能看出來是一個和她同樣種族的。或許是遇到了困難,沈茉然送給了他食物。
那男人嗚咽:“謝謝你,孩子。”
之後男人絮絮叨叨,一邊吃東西一邊聊起了他在國內的孩子老婆。
原來這個人是為了來這裏掙錢的,結果被人騙了,現在身無分文,隻能成了流浪漢。
那男人吃完東西就走了,沒在開口請求她什麼。
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
沈茉然心裏頓時生出許多感慨。
雖然出生於富饒之家,從小就不缺吃喝,但父母之間卻沒那麼和諧。
他的家庭是正宗的商業聯姻,母親心地善良,美麗大方,可即便如此也留不住那位風流澄清的父親的心。
沈茉然拿起超市裏的公共電話,因為在這邊要省錢,她暫時沒有辦手機,那個年代人們最流行的就是拿個bb機互相打滴滴。
電話接通了,話筒裏傳來了家庭保姆李阿姨的聲音。
一聽見是沈茉然打來的,李阿姨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言語之中,顫顫巍巍,似乎有急事發生,卻又沒立時告訴沈茉然。
心裏的不安和驚慌一點點慢慢的延續,莫非家裏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