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許家,虎踞於青陽縣已有一甲子,曆三代人了。
今天許府很熱鬧,到處亂哄哄的。家族的大公子許立昨天竟然被人在府門口綁走了,府中下人們私下裏竊竊私語,互相議論著。
許府內一處院落,許淵撚著一縷胡須,眉頭緊皺。他今天早上就按約定去交贖金,結果等至傍晚也不見對方一人,迫不得已留下數人,這才回了府。
旁邊有一相貌雄毅的中年男子,微微躬身候著,還有一裝束富貴的胖子,匍匐跪拜在地上,一臉懊悔。
房內一片壓抑,隻有許淵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滿麵凝重。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片喧嘩聲。
“公子,老爺是公子回來了。”這時有下人在門外稟報道。
許淵霍然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就見許立帶著一亭亭玉立的青衣女子緩步而來。
“我兒無恙!”許淵神色激動道,
而本跪於地上的胖子,更是連奔帶跑準確說是連滾帶爬,臉上甚至還掛著貨真價實的眼淚鼻涕。
來到了許立身前抱著大腿就道:“少爺您沒事吧,真是嚇死小的了。”
此人正是家族安排給許立,和許立一起長大的家生子,許球。隻是此人在府上,口碑極差,還愛好華衣,為人口蜜腹劍。對許立倒是頗為忠心,又善經營。許府中對外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而且特別諂媚狗腿。
許立嫌棄的抽開了大腿,拍了拍胖子肥顫顫的臉頰道,“球兒,你果然是我好兄弟。”
胖子不僅不覺得恥辱,麵對許立的拍打反而一臉榮幸的表情,湊過碩大如豬頭的腦袋,嘿嘿笑道,“公子,放心。球兒一定能查到,是誰想對公子不利。到時候教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說著臉就扭曲了起來,眼底浮現出一股狠厲。
另一雄毅男子對許立抱拳道,:“公子,都是小人護衛不周,請公子責罰。”此人是府裏護衛頭領,張定邊。這人貧賤行武出身,雖在邊關屢經大戰,但一直未得提拔。後許淵使了些銀兩,就跟他上官要了過來,充做許立的日常護衛至今。
但昨日這二人也都被府裏有事給安排出去了,皆不在身邊。而許立平日出門皆有二、三護衛隨侍左右。昨日隻是被告知父親喚他,未及多想就在府門外等候,哪知一時大意就被綁了。
兩鬢斑白的許淵,此時有點輕微駝背,臉色嚴肅的望著許立道,“進來吧,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還有那位姑娘是?”
此時幾人跟著許淵進了屋子,許球倒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心肝兒活泛的人兒,收斂了神色,先是端來凳子讓許立與李凝煙坐下,之後又對下人吩咐了幾句,就在屋外候著了。而張定邊則要有骨氣脊梁的多,隻是站在一邊神色穆然。
許立望著父親哼哼道:“許淵,我問你,兒子被人綁了,你這個做爹的,該如何?”
許淵一臉理所當然的道:“那自然是找到仇家,把他殺了,若不解氣找到其家霸占其妻妾,搜起家財以供揮霍。”
許立聽完咬牙道,“我昨日被綁票,幸得這位女俠所救,才得以逃脫。而我在府中被趙四所誆,他現在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