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被綁,我就徹查府裏了,他假裝是我要喚你,被其他幾個下人看見了,這家夥看你被綁之後想著逃走,已經連夜審訊了,是有個人給了他錢,要他想辦法喚你去府外門口,其他他就不知道了。”許淵恨恨的說道。
“那…那個人他知道是誰嗎?”許立連忙追問。
“據他的描述,球兒說是白虎山的人。”許淵麵色陰沉的道。
許立沉默了片刻,但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白虎山。
按說自己這原身,平日就是一膏梁紈絝,除了跟縣裏其他幾個世家子爭爭風外也沒得罪什麼人啊?等等…其他幾個…這時許立想起來了,這幾個家夥還真有可能。
雷厲風行的許立轉過頭,把張定邊和許球叫了進來,陰沉著說道:
“定邊,你去周邊鄉鎮招點人手,就以百人為限,帶去我們城外的莊子裏訓練。球兒,去郡裏打點一下,買個百戶回來。並做好這支隊伍的一應後勤裝備,給我配甲。這種事你最擅長。”
張定邊躬身道:“領命。”
胖子也起身彎腰,眼神狠厲而又興奮:“少爺你就瞧好了吧。”
許淵看著兒子鬆了口氣,又故意板著臉顯得鄭重其事的點頭道:“立兒,你這是想到是誰了?要不還是不要這麼興師動眾了,畢竟我們這些本地豪紳掌了兵,可是朝廷大忌啊!我們用點別的手段?”
許立搖了搖頭道,“不,我還不確定,不過就那幾個,寧殺錯,不放過,不如索性全宰了。”又斬釘截鐵道,“父親,此時世道不穩,我們還是要有點力量的,知縣大人那個樣,我想不會說什麼的,隻要多給點就行。”
商量完許立就準備回自己那院了,出了門這時,許球靠了上來賤兮兮的道:“飯菜我都安排好了,屋子也收拾好了,新添置了一些紅妝衣袖,你與夫人喝點酒吃過飯就可以歇息了。”
許立邊聽邊點著頭,最後主仆二人相視一笑,此時要多奸詐有多奸詐,那成語狼狽為奸,大體就是說這兩人了。
李凝煙跟在後麵聽到後,重重地“哼”了一聲。
許立馬上給了胖子一腳,“你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幹嘛!”又給了胖子一個淩厲的眼神。這許球,胖歸胖,掛著兩百多斤的肥肉,行走起來卻如林中小鹿一般無聲無息,很快不見了蹤影。
不知為何,李凝煙麵對剛才許立心狠手辣,果斷快速的安排,心裏卻是有了小女人的計較,好像自己的男人,就應當如此一般。
想到這…呸…誰是他的女人!
許立對著一直恭立在一旁的張定邊微笑道:“張哥,你也去歇息吧。我在府中,你不用擔心。”
回到了自己院子,雕樓畫壁,滿眼的風景如畫。倒是比在父親那,還要奢華一些。
許立坐直身體,用一隻雕鳳琉璃杯敬了李凝煙說道:“從此我們就開始新生活吧。”似是敬她又似是敬自己的前世。
許立喝了口酒,望著對麵微微泛紅的臉蛋,感慨道:“這肯定是天下最動人的風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