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看了看自己的箭壺,一共十二支。也就是說每一支不落空,也要麵對剩下來的七八個人。
深吸了口氣,緩緩搭上了弓,“嗖”的一聲,一個敵人側臉太陽穴位置中箭緩緩倒了下去。
這時這些匪徒並沒有慌張,好像早有預料一般,隨著疤麵漢子的指揮,迅速朝著箭矢襲來的方向靠近。
許立看到這個情況,連第二箭都沒來得及射出,就迅速轉變位置。
“這樣下去不行,每次一個,最多三四個,這大霧肯定要散。”許立冷靜地想著“大霧一散,到時候他們一擁而上,我就被留下了。”
許立轉身就走,向著村外林子跑去,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再說縣丞跟他也隻是一麵之緣。犯不著為他拚上性命。
而這時疤麵等人,還在小心翼翼的在村子裏搜索著他。
中午的太陽穿過了雲層,村裏的大霧也漸漸散去。
“他娘的,搜了半天,那小子不會跑了吧!”疤麵罵罵咧咧的吆喝著。
“跑了就跑了吧,這小子殺了我們那麼多人,要真對上了,我估計我們至少要交待一半人在這裏”另一個匪徒心有餘悸的說道。
疤麵上去就給了這個匪徒一腳,“你他娘的,怕死就直說,哪來那麼多屁話。”匪徒揉了揉屁股,低聲嘟嘟啷啷道,“你不怕死,你不怕死帶著我們從狼牙堡逃出來,當逃兵,娘的!”
“都過來”疤麵對著眾人吆喝道,“那小子肯定是跑了,我們還是按計劃跟縣裏要一筆贖金,然後去江南貓著,這裏沒法待,過不多就要打大仗。”
“那村子祠堂裏那些…能不能讓兄弟們打個樁再走,別浪費啊。”有個匪徒賤兮兮的道。
聽著這話,其餘人哄堂大笑。
王輔臣被反綁著雙手,愣在一旁,“還好,還知道要贖金。”又沉思了一下,“他們好像是狼牙堡的逃兵,可是他們說的大仗是……?”
“隊長,你說你帶著我們從狼牙堡逃出來,可是你怎麼知道,狼牙堡要打大仗的?”有個匪徒問道,當時一聽說要打仗,糊裏糊塗就跟隊長跑了。
疤麵嘴角微微上翹道:“嗬,我在那裏守了十年,每次大仗前,那些商人就跟見了血的螞蝗一樣,不停的往外運糧食。”又摸了摸頭,“而且這次我在城門口檢查時不經意間還看到了整套的盔甲給運了出去。”
“那你怎麼不跟韓校尉說,那不就立功了,”一個匪徒遲疑道。
“我他娘的敢說嗎!那是秦家的商隊,說了是要掉腦袋的。”疤麵惱怒道,“要不是咱們正好接到出城任務,我們能輕易走掉嗎,那些大人物自己快活是不會管我們這些小兵死活的。”
“行了,別囉哩囉嗦的了,幹完這一票,我們趕緊轉移,要麼到江南當富家翁,要麼找個地方落草,反正這裏是不能待了,狼牙堡一破,這裏都落不了好。”
王輔臣聽了這話,搖了搖頭示意他有話說,疤麵見了,把他嘴上的破布拿了,“你們是說黨項人要進來了?”
“廢話,要不爺們跑幹嘛。”疤麵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