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第一次邂逅時,她還隻是在夜店大廳裏和一群朋友狂high的小太妹。說實話,小月兒論身材長相比不過我那兩個老姘頭,論氣質才情更加比不過我那同是寫手的粉絲加老婆。但她身上的一切如同經過了資源的最佳配置。細長的黛眉,微彎的眼角,可愛的小鼻子加上像月尖一樣上翹的唇角,跟我掛掉的老媽一樣,笑起來兩頰上都有淺淺的月牙兒形小酒窩。配上她有點肉嘟嘟的小臉,黃金般的組合在四周的狼人眼裏,竟完全達到小倉優子藝術照的效果。
幾個爛友像餓綠眼的老狼看到了粉白的羊羔一樣,立馬開始行動起來。老張跑得最快,在學校他100米12秒88,隻用了一根紅河V8就向一個長滿青春痘的男生打聽到了小妹妹的名字和手機號碼。小月兒本名韓月,對比跟她一起high的眼鏡妹,小月兒簡直就是半月形舞台上的達芙妮。“小月兒,韓月,”我默念了半天,“她的耳環可真漂亮。”我睜大牛眼看著不遠處小月兒的臉,努力的咽了咽口水。對著周圍幾隻憤怒的目光,做了個此女非我莫屬的手勢。
後來她告訴我,她看到圓月就想哭。她的父母正是在中秋之夜站在本市新建的豆腐渣大橋上和四十幾個人一起掉到了河裏喂王八,可憐的小月兒當時因為在方便而幸免於難。我逗她,“那你最應該感謝的豈不是公共廁所。”這是我第一次泡妞受挫。不但被一記粉拳打鬆了大牙,還點頭哈腰的圍著小妹妹賠了一晚上好話。如果說挨了打心裏還是吃了蜜糖一般,那我在小月兒麵前可能就是天下最大的受虐狂。
小月兒喜歡寫詩,喜歡看言情小說。同樣的愛好,同樣的傷痛經曆,我們之間有數不完的共同語言。這樣的女生對我來說簡直太好追了。就像太多都市言情小說中的情節,我們的感情在夕陽山水之間迅速的升溫。
我離了婚,拿錢封了所有人的嘴。做完一切工作後,我換了手機號,在小月兒學校旁租了一間小小的房子。平時在家裏寫書,下午五點鍾就把飯菜做好然後去接她放學。從此,路口處孤單的路燈下多了兩個從此不再孤單的身影。為了避免小月兒成為班上全體女生嫉妒的對象,我還特意讚助了她們班的一些集體活動。總之,為了這個可愛的小妹妹,我可是下足了血本。以至於現在搞得在以前的朋友圈裏麵臭名昭著,眾叛親離。
在以後的幾個月中,成了我生命裏最開心快樂的日子。與小月兒纏mian悱惻,忘情天涯。我有選擇性的跟她講了些以前的風liu事,有很多秘密根本敢都不敢提。就跟大多美女作家筆下的熱戀男主角一樣,我的智商起碼下降了一半以上。就昨晚做夢夢到的在三岔湖邊的發生的這種白癡情節,完全印證了這一不變的定律。
“老公,天上為什麼隻有一個月牙兒,而星星卻這麼多。”
“……..因為我的小月兒臉上有一、二、三、四、五、六個月牙兒,而星星隻有兩顆。”
“這是哪跟哪的關係嘛,再說我天天用木瓜牛奶洗臉,光滑無暇的皮膚上哪裏找得到兩顆痘痘。”
“哎唷”,胸口中了一粉拳的我連忙呸到“什麼跟什麼嘛,我說的天下兩顆最明亮的星星就是你的眼睛啊。”
“嗬嗬,油嘴滑舌。”六個淺淺的月牙兒在小妹妹臉上綻放,兩顆明亮的眼睛閃爍出最柔美的星芒,“你的回答我基本滿意,那你說你想要什麼獎勵。”
當然什麼獎勵都要,“精神上的,肉………”看著再次舉起的粉拳,“我要吃回鍋肉,你給我做好不好。”我急中生智地咽了咽口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隻會用電飯煲煮飯。”小妹妹忿忿道,“如果有機會,我可以送你個酒窩。”
那怎麼行,“小傻瓜,我就要你現在的樣子,如果你要給我酒窩,就讓我們複印一下得了。”
“哎”,沒等小妹妹說話,我迅速的給了她一個熊抱。微波蕩漾的湖麵上,倒映著兩個臉頰緊緊貼在一起的的身影。最後,天上和水中的兩個月牙兒和遠處的山巒陰影組合在一起,勾勒出小妹妹兩手指著酒窩兒側著頭嬉笑的樣子。
嗬嗬,隻可惜夢境是現實相反的反映,如果我的小月兒有這麼溫柔就好了,不然我寧願做一個快樂的白癡。都說青春是流淌一地的混亂物語。小說中夾帶著生活中的現實和無奈,現實中偶爾閃現小說中的浪漫與虛幻。我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都市言情小說結尾處的女主角不是因為出國讀書,就是因為得了紅斑狼瘡啥的,最終都離開了傻乎乎的男主角。我拿都市言情小說對比這段感情,不是自己抽自己耳光麼。
小月兒招呼都沒打就走了,沒有交代任何背景,沒有任何劇情高潮的鋪墊,她就這樣的走了。這幾天心情終於好了起來,於是我再次拿出她留給我的信來,哪怕隻是看看上麵娟秀的筆跡,嗅嗅殘留在紙上的香氣。都對我是一種莫大的享受。說實話,我現在都還沒讀懂在信裏她到底講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