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後悔給孩子買這麼好的手機,應該買個老年機就好了。
可是她轉念想想孩子剛才的試卷測試,還是放下了心。
她給溫程打電話說了今天報道的事,她有點困難地說:“我不知道孩子需要辦醫學證明,還有孩子的戶口怎麼辦?”
溫程沉黙了一會問:“你還記得孩子出生的醫院嗎?你想把孩子的戶口落在那裏?”
愛真不禁想起來自己那段不為人知的經曆,她聲音幹澀地說:“記得,我等會發給你。戶口的事你看著辦吧。”
過了幾分鍾,溫程打過來電話說:“我聯係了醫院,隻要記得孩子的出生年月可以補辦醫學證明。還有戶口的事,隻要有醫學岀生證明,戶口可以跟爸爸,也可以跟媽媽,我的意見是跟著你吧,畢竟上高中也需要,你看呢?”
愛真說:“好的,就按你說的。”
溫程說,“我會盡快找人把醫學證明辦岀來,到時候郵寄給溫樂的姥姥,就拜托她老人家去辦理一下,你把地址發給我。”
愛真把地址發給了溫程,覺得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下午,愛真接到了姚校長的電話,說溫樂知識掌握的不錯,幾乎沒有錯誤。入學通知書會補發給您,明天讓孩子一個人來找我就行。
她走到溫樂的臥室,把消息告訴了她,溫樂爬在床上玩手機,隻是說知道了。
愛真一個人到離家不遠的市場買了很多蔬菜,肉和海鮮,還有廚房裏用的調料啥的。
準備往回走時,愛真發現了市場不遠處有一個家政公司,她想起來溫程讓她替劉蘇找保姆的事。
愛真就進去了,想著順便問問有可能找個鍾點工,她怕自己忙起來顧不上給溫樂做飯。
室內空間不大,有兩個女店員,她谘詢後知道,這兒的家政人員都是在本市工作的,她們大多是城區周邊的農民工。
她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說如果有願意到外地工作的可以聯係她。
晚上,是溫程打過來的電話,他惦記著溫樂的測試,當他聽說溫樂測試成績不錯時,總算放下心來。
愛真問他:“你聽安先生說過愛真上的那所學校是他捐助的嗎?”
“聽說過,他隻是提了提,為了讓我放心。怎麼啦?”溫程問道。
“這麼大的事,我咋沒聽你說起過?”愛真有點埋怨他。
溫程笑了笑說:“咳,他這個人你還不了解,人家做啥事從不張揚,我聽劉蘇說起過,他資助的貧困大學生有三四十人。”
提起劉蘇愛真想起找保姆的事,她說:“我在這裏問了,臨時沒有找到願意到外地的人。”
愛真想了想還是說了自己的想法:“溫程,有件事,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說,我這次到咱姐家,看姐生活的也不容易,你看看能不能讓咱姐去你那兒,你們也可以互相照顧,又可以讓姐幫幫劉蘇。”
溫程說:“你去了後,姐給我打過電話,她說你給的卡她不能收。”
他沉黙了會說:“要不我問問她。這個地方就是冬天氣候太惡劣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適應。”
愛真說:“先讓姐去住些天再說,實在不行就回來唄。”
溫程當晚上就給溫荷打電話,隻是邀請姐姐到戈壁灘去散散心,順帶說了劉蘇的事。
沒想到姐姐一口答應,她說,本來我也想岀去打工的,有你在那兒,我也有個依靠。氣候不算問題,這麼大年齡了啥苦沒吃過。
溫程說那太好了,你在家收拾好了給我打電話,我把具體地址給你發過去,到時候,我到鎮上接你。
溫程興奮地給愛真回電話,說不用再找保姆啦,姐姐答應來。
他說,我也沒想到姐姐能答應來。
愛真也很高興,總算又解決了一件大事。
愛真到溫樂屋裏去告訴她這個好消息,看到溫樂爬在床上打遊戲,她著急地說:“樂樂,遊戲咱不能打,會上癮的。”
溫樂說:“媽媽,我就打一會,馬上好。”說著雙手還在不停地左右晃動。
愛真說:“最多再打10分鍾聽到沒?”
她沒有對溫樂嚴格要求,也是她總覺的虧對孩子,這麼多年孩子不再身邊,自己多少次擔心想像孩子會像當年的自己一樣變壞,可是見了孩子,看見孩子是如此優秀,她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
從此,她對孩子充滿了無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