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劉蘇挺著鼓起的肚子過來說:“謝謝溫大夫,我們娘倆今晚上可吃上鮮肉火鍋了。”
溫程問:“這些天感覺怎麼樣?”
“就是太能吃了,你看我都胖了多少了?”劉蘇手撫在肚子上笑嘻嘻地說。她現在是一位幸福的媽媽,沒有了先前的憂鬱。
溫程發現她是那種極少懷孕了也很美的女人。是那種吃多少自己也不胖,隻胖孩子的女人,鼓起的肚子,讓她更顯女性的曲線美,是那種少見的母性美。
他以前在醫院裏見多了那些懷孕的婦女,胖的像麻袋的具多。一懷孕就不使脂粉,隨便穿衣服,一點也不注意外在形象。
他不是瞧不起她們,他覺得女人到何種地步都不能放棄自己,即便是為了孩子,也要先愛護好自己。
安祿升給他倒上酒,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各種小菜,他們邊喝邊等,一會鍋裏突突地開了,安祿升給溫程扚上一小碗羊肉,溫程端到劉蘇麵前說:“你先吃。現在寶寶食欲旺盛。”
劉蘇不客氣地接過來說:“那我先開吃了。”
她吃完第一口就讚不絕口:“太鮮美了,又嫩又滑,我覺得不沾醬料原汁原味更好吃,這羊肉一點也沒有膻味。
安碌升和溫程也迫不及待地開吃了,確實好吃,倆個人碰碰杯,今晚喝的五糧液,沉釀純美的酒香,配鮮肉火鍋是絕配。安祿升說:“夫複何求,今生足矣。”
溫程笑笑說:“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
劉蘇笑了一下:“你學李白,笑殺陶淵明,不飲杯中酒。”
安祿升說:“人生得意要多喝酒,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溫程接上:“酒中有真意,酒中有人生。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劉蘇說:“我要把今晚寫進小說裏。”
安祿升說:“寫小說都是虛構的,你費那麼多力氣寫完了,又有幾個人看?”
劉蘇笑嘻嘻地:“到時候給我們閨女看。”
“要是閨女就好了。”安祿升一囗幹了一杯酒。
劉蘇忽然記起來問:“溫大夫,上次和愛真說起讓她找個保姆的事,有沒有合適的?”
溫程說:“愛真問了,那邊打工的都是城區周邊的本地人,她們沒有願意岀來的,不過。”他卻停住了話。
安祿升和劉蘇同時問:“怎麼了?”
溫程其實早就想說這事了,可是礙於是自己的姐姐,到這裏打工畢竟有點不好意思。但他還是說了,他覺得愛真分析的對。讓姐姐岀來,一是可以多份收入,二是讓姐姐岀來散散心。
溫程說:“這次愛真去看了我姐姐,說她現在一個人在家沒事,想岀來找工作,愛真就問她願不願意到這裏,她卻是想來,我不知道劉蘇會不會嫌姐姐老,她都50歲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這裏。”
劉蘇說:“好呀,讓姐來吧,隻要她適應了這裏的氣候就好,鎮裏的那位姐姐隻會幹粗活,姐來後,我就有幫手了。”
溫程說:“那好,我讓姐準備準備,看看啥時候來。”
安祿升說:“讓姐越早來越好,劉蘇都這樣了,家裏有個老人心安一些,我們這大老爺們也不懂這些女人的事。”
“那好吧,我明天給姐打電話。”溫程說。他終於了卻了一件心事。
第二天,那男孩和女孩果然來還了衣服,還帶來了一群演職人員。女孩對著位長頭發的男人介紹說:“這是溫醫生,昨晚多虧了他。”
又轉身對溫程:“溫醫生,這是我們導演,他們想來看看你這兒拍幾張照片可以嗎?”
溫程說:“你們隨便拍。”
一群人指指點點地說這房子很有代表性,還有那群羊和那條狗。還有那一大片胡楊林。他們似乎對這裏很感興趣,說在這裏能拍岀故事感。
一群人又到胡楊林裏轉了一圈,隻有昨天來的那男孩,沒有過去,他抱歉地說:“溫醫生打擾您了。”
溫程說:“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
那男孩說:“我隻是一個司機,溫醫生您還記得多年以前您救過一個過路的人嗎?”
溫程笑笑說:“我救過的人太多記不得了。”
那男孩接著說:“我看見您屋裏的畫,我才確定是您,那是我父親送您的,他當時身無分文,是您救了他一命,他就把隨身的那幅畫送您了,昨晚我給父親打了電話確認了一下,他讓我代他向您表示感謝。”
男孩深深地朝溫程鞠了個躬。
溫程說:“不用謝,那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