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冬天到了(1 / 2)

進入十一月後,戈壁灘上進入寒冷的季節,零下十幾度,已經滴水成冰。

這個時候溫程就不會出去放羊了。他早早地在院牆外存起了三大垛幹草,預備羊群一個冬天的草料。

這時候的羊群經過一個秋天的放養,正是膘肥體壯的時候,他會賣掉一批羊,這是他每年最大的一筆收入,今年賣的不是最多,但是價格是曆史上最高,賣了六萬多,把他高興壞了,覺得今年的力氣沒有白岀。

明年春天那十多頭懷孕的母羊生了小羊後,羊群又會變得壯大起來。

他每年都會在這時候請人來宰掉幾隻羊,送給安祿升一些,自己也做成風幹羊肉,吃一整年,今年新添了一個大冰櫃,他決定多宰幾隻羊,等過年愛真和溫樂回來吃。

他和幫工忙了一整天,宰了四頭健壯的肥羊,然後分小塊裝成一袋袋的,分別在袋子上做好記錄羊肉,羊排,羊骨,羊頭等,放在冰箱裏。

再把給安祿升的羊肉裝在箱子裏,把今晚要吃的切好。他已提前給安祿升打了電話,讓他把冰櫃清理好,晚上順便在他那兒吃全羊火鍋。

他收拾好以後,裝在車上,這是安祿升那輛黑色越野車,安祿升又買了新車,就把這個舊車送給了他。

這讓他方便了很多,他現在到鎮上岀診的機會越來越多,上個月在鎮上他用針灸救了一名突發心髒病的老人,弄的家喻戶曉,鎮上的那家小醫院,多次邀請他,讓他到醫院坐班,可以給他開一個獨立的門診,都被他拒絕了。他不想被框住。

他的名聲也傳的越來越遠,經常有遠路的人上門來找他,有人勸他到大城市開診所肯定生意興隆,他隻是聽著笑笑而已。

治病救人是他從小在鄉村醫生的爺爺身邊耳濡目染的。長大後學了正規的醫學,卻被條條框框束縛,不能自由發揮。

現在石頭房子裏不時有人過來,他就在屋沿下,又接岀來兩間簡易房,安上了一排坐椅,可以在這兒掛針。他在裏邊生上爐火,把鐵管子直通到兩個臥室和正房,每個房間都很暖和。

他時時在想著愛真和溫樂回來後的日子,別凍著她們。

簡易房裏正常爐火通明,爐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茶水隨便喝。在這個寒冷的季節每個過來的人都會感到這裏的溫暖。

冬天天黑的早,下午四點太陽就快落山了。溫程看看不會有人來了。大多數病人都會上午過來,這裏流傳著下午不看病的風俗,除非特殊情況除外。

就在他換好衣服準備到安祿升家時,門口開來一輛黑色轎車,車上下來兩個風塵仆仆的年輕人,看起來像戀人,那個年輕女孩走路一瘸一拐,看來是受傷了。溫程趕緊迎岀來,那男孩焦急地問,聽說這裏有位大夫,您就是嗎?

溫程點點頭說:“我就是。”

那男孩說:“她受傷了,您快給看看。”

溫程發現那女孩臉色發黃,正痛的絲絲地抽著冷氣。牛仔褲膝蓋處被磕破了,血滲出來染紅了褲子,白色的運動鞋上也沾了血,手也用衛生紙包著。

溫程換上白色工作服,洗了雙手消了毒,他用鑷子把女孩手上的衛生紙除掉,還好隻是手掌擦破了皮,他給消毒擦藥,又讓女孩退下一條褲腿查看,膝蓋處裂開一條口子,正往外滲血。他消完毒後撒上一點雲南白藥粉,拿紗布繃帶給包紮好說:“問題不大,這兩天不要動著,不沾水很快就好了。”

那女孩眼淚汪汪地問:“腿上不會留個大疤吧?”溫程說不會的,隻是一條細小的疤痕,不會很明顯。”

溫程找出溫樂的一身衣服送給了她說:“你到屋裏換上吧,這是我女兒的。”

女孩換好衣服出來,她似乎不那麼疼了,臉色好看多了。溫程發現她很年輕,頂多十七八歲。

那男孩說:“她是個舞蹈演員,這次隨劇組下來拍沙漠外景受了傷。我們到鎮上的醫院裏沒找到醫生,有人推薦了您。”

溫程發現男孩也白白淨淨的,瘦瘦的年齡比女孩稍大一點。他說:“我們回去吧。”男孩攙著女孩上車走了,臨走時說明後天會來還衣服的。

溫程這才開車到了安祿升家,安祿升說:“就等羊肉下鍋了啊。”

溫程抱歉地說:“剛想走,來了一位受傷的人,給她包紮好後又來的。”

溫程把羊肉卸下來,先把今晚要吃的交給安祿升,他說:“都切洗好了,下鍋就行。”

他把其它的羊肉整齊碼放在廚房們的冰箱裏,寫字的麵朝上,一看就知道。

安祿升招呼他到客廳,他洗完手後擦拭幹淨才到客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