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真周五上班時,看到辦公室裏又如往常一樣換了新的鮮花,這次是藍色妖姬。她知道這都是瀟乾送的,不過這次他有點直白了。
她在想怎麼樣能把事說明白,正好蘇瑞送材料過來,她看見桌子上的花,過去聞了聞喜歡的不得了,愛真就決定把藍色妖姬送給蘇瑞。
她說:“喜歡嗎?喜歡就拿走,我對它過敏,你連花瓶一起端走吧。”
蘇瑞欣喜地說:“真的嗎?那太感謝了。”她還真端走了。
愛真知道蘇瑞是非常喜歡瀟乾,平時開會眼睛總是那麼溫柔地盯著他看,有時候完全失態而不自知。
她明明知道瀟乾喜歡愛真,她也一如既往地喜歡他,她知道自己不如愛真漂亮有本事,可是喜歡一個人總沒錯吧,隻要我喜歡你就夠了,關你喜不喜歡我。
這是很多年輕小姑娘的生活邏輯。她們率性自我,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
其實瀟乾和愛真同歲,他們是真有共同語言。有幾次瀟乾過來愛真的辦公室聊天,她們總能聊到一起去。
因為愛真知道他們之間隻能是朋友關係就放開了聊,她想人家也沒明確表達說喜歡自己,而自己也想和他處好朋友和同事的關係,所以就很誠懇。
沒想到還是被他誤會了。她決定找機會和他談談,讓他死了心。
下午快下班時,瀟乾到愛真的辦公室,瀟乾發現花沒了,他問:“怎麼,不喜歡?”
愛真說:“我對藍色妖姬過敏,就讓蘇瑞端走了。”
瀟乾有點尷尬,但仍然不死心,人一旦墜入愛河,腦袋就一根筋。他拿岀張電影票說:“最新上映的美片,明天一起去看好嗎?”他幾乎有點祈求地說。
愛真想了想說:“好吧,看完電影,我請您吃飯,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瀟乾興奮的眼睛發亮,搓著手說:“這上麵有時間地點到時候我在影院門口等你。”
瀟乾走了以後,愛真拿起電影票看了一眼:戀人們。她搖搖頭苦笑了笑,覺得自己真應該盡快和他說明白,別讓人家誤會了。
天氣越來越冷了,眼看進入冬天了。
周日,愛真穿一身休閑服開車到電影院,她臨走時到溫樂的房間看了一下,溫樂還在睡覺她沒有打擾她。
愛真停好車後,她遠遠看見瀟乾已經在門口等他了,手裏提著一包零食飲料。
愛真看他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大男孩。沒有經過歲月捶打的男人身上就是缺少了一種雄性的美。
她不禁想起了溫程和安祿升,他們的身上才顯示岀那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看見愛真走來,瀟乾興奮的走下台階過來迎她。看看時間到了兩個人一起進去了。
電影開始了大約十幾分鍾,愛真看見前排過來一男一女,朦朧的燈光中男的她似曾相識,再看那女的她大吃一驚,是溫樂。
愛真感到血液一下升到了頭頂,同時記起來那個男孩是安振,安祿升的兒子,她在他家門口見過他。
她頭腦裏飛快地轉著,他們怎麼會在一起,難道是……她越想越害怕,她一下想到了自己可怕的青春期。
她使勁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痛讓她一下清醒過來。她飛速地做出了決定,她拿起了手機對瀟乾說:“我岀去接個電話。”
她躬身走出了黑乎乎的影院,撥打了溫樂的電話。讓她趕快出來。
不一會她看見溫樂出來了,過去一把拉住她就往車上走,溫樂說:“媽媽,我電影還沒有看完呐。”
她把溫樂推上車,啪地一聲關了車門,自己快速地上了車發動起來,車“忽”地一聲走遠了。
溫樂看見媽媽鐵青的臉也嚇壞了,一聲也不敢出。
回到家,愛真的臉色還沒有恢複過來,她嚴肅地問:“和安振在一起多久了?”
溫樂一臉無辜的說:“沒多久呀,就是在星期天岀去玩了幾次。”
“她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愛真盯著她。
“他怎麼會對我動手動腳?他是我幹哥哥呀。”
愛真看溫樂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啥也不懂的傻妞,她有點緩和地說:“你現在還是個學生,是不能和社會上的青年來往的,不管他是誰,明白了嗎?”
“為啥呀?”溫樂莫名其妙。
愛真也不能直白卻說清楚,隻是堅定地說:“不用問啥原因,就是你還沒有長大,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
溫樂生氣地說:“媽媽你太武斷。”她一甩門進了臥室。
愛真簡直是氣壞了,她越想越覺得害怕。這時手機響了她一看是瀟乾,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和人家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