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民成功換來了他和太守的約定。
太守坐在由花梨木製作的四出頭官帽椅上,手裏握著琉璃玉盞,眯著眼享受著禦賜白茶。
李建民坐在下首,不敢出聲打擾。
太守微微抬眼,懶懶地說道:“小李啊,說說吧。”
李建民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的臉色,緩緩道出來龍去脈。
“我想請您出麵讓您家的未來姑爺放了於香。”
隻要於香被張意遠放了,安全回到了家。
於宏他們就不會再追究李力的責任了。
這樣,這件事也就算是大告成功了。
太守不經意地瞧了眼李建民的左腿,笑道:“哈哈,原來是為了這事啊!”
“您這是答應了嗎?嘶……”李建民激動地站起身,卻扯動了傷口,痛呼出聲。
“自然,自然!”太守愉悅地回複。
隨後他佯裝苦惱地樣子,捶胸頓足 :“不瞞你說啊,我也為了這個小子風流韻事而苦惱啊!迫於無奈,我如花似玉的小箬卻隻能嫁給這樣的人……”
其實不然,他家一點也不委屈。
張家雖然隻是個縣令,但是張意遠母族可是江南一帶排的上名號的商賈之族。
而他母親那一代隻有她一個女兒,光是陪嫁品就有三十輛馬車。
而且張家後宅一向以正妻為尊。
太守見李建民低頭沉默,說道:“總之,小李你放心,五天後,不,明日。明日,我就讓張家小子把於家姑娘全須全尾地送回來!”
李建民冷不丁聽到太守的承諾,有些怔住。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撲通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地上是厚厚的毛絨毯,所以他感受不到一絲疼痛,反而還覺得很暖和。
這是他在這富麗卻冰冷的太守府裏唯一感受到溫暖的地方。
李建民準備走了。
跪著的時間太長以至於他的腿酸麻。
他站起身時差點摔倒,還好身側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及時扶住了他。
他看著麵前二十來歲的高大俊朗的青年,似乎觸動了什麼。
太守見到來人,快速起身,“迦勉啊,你怎麼出來了!”
他及時拉過男子,上看看下看看,又把一旁椅子上的披風小心披在男子的身上,一邊動作一邊忍不住嘮叨,“這外邊天寒地凍的,你還敢出門,是嫌自己的身體還不夠差嗎?”
“好了,父親!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就這幾步路而已,不礙事的。”男子溫聲阻止太守的喋喋不休。
說完,男子轉過身,看向李建民,詢問道:“這位伯伯,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