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徐由忠家中休息。
天破曉時,他們便起了。
但今天卻不像昨日那般寂靜,村民們各自辛勤勞作著。
看來昨日隻是特例。
溫孤雁想著。
何小鳶坐在窗台上,邊打著哈欠邊看著日出。
徐由忠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
徐由忠一宿沒睡,在榻上輾轉反側。晚上他房間的窗是打開的,當他側身躺著麵對窗戶,看到溫孤雁在空中一閃而過的身影時,他非常震驚。
雖然早知他是蓬山的人,但看到那般超乎常理的事情還是難以接受。
若不是他見多識廣,認得溫孤雁腰間的青鳥玉佩,不然他可就會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這兩位貴人了。
溫孤雁看著眼前乖順的徐由忠,不由的發出疑問:“你不去做農活嗎?”
徐由忠一直待在這裏,讓他沒有辦法施展術法。
有些東西不該讓普通人知曉,徐由忠隻知道蓬山神秘,卻不知其中奧秘。
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若讓普通人知道他們的能力,定然引起軒然大波,以致人族浩劫。
“啊?”徐由忠正在放空,恍惚了一下。
“奧,我這不是想好好款待你們嗎?你們在我們村子歇著,我不得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徐由忠諂媚地討好道。
何小鳶聽到兩個大人聊著些無趣無聊賴地搖晃著雙腳。
突然感覺鞋上像是滴到了些什麼 。她低頭看,卻發現她最愛的粉色雲頭履上有一抹顯眼的白色。
“啊!”
何小鳶生氣地跳出窗子,指著屋簷下肇事未逃的麻雀,不停地說教。
麻雀受到了驚嚇,扇動著翅膀,迅速地飛走。
何小鳶還在惱怒中,硬是追著麻雀跑了大半個村子,連溫孤雁的喊聲也沒聽見。
何小鳶還是個小孩子,未進入修煉,體力欠缺,此刻已是累極。
她癱倒在地上,死死的盯著天上打轉的麻雀。
可惡,我還既不會禦劍,也沒有會飛的翅膀!臭麻雀,你等著!
“嗯?”
何小鳶忽然聞到了一股燒焦味。
大叔不是說,李家村的後山因為是村民的長眠地,所以被村民嫌晦氣,一般沒人的嗎?
那這突然的燒焦味是哪裏來的啊?總不可能自燃啊,這是春天啊。
耐不住好奇,何小鳶尋著味道躡手躡腳地走到一棵大樹後。
“嗚嗚嗚……”
突然出現的哭泣聲在寂靜的後山,顯得很滲人。
何小鳶也被哭聲嚇住。
她蹲著小身子,捂住眼睛,緊緊地縮在樹下。
“唔,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尖銳的聲音似要刺破她的耳膜。
“啊!”何小鳶聽見聲音,不由自主地放下手。
當她看見眼前的女孩臉上像鬼一樣的紅色妝容時,驚恐萬分。
女孩見何小鳶還要繼續叫,連忙捂住她的嘴。
“噓,小聲點!”
何小鳶看到女孩凶惡的神情,瞬間噤聲。
同時,她悄悄觸動了手掌的咒。
“你是哪來的?”李知了在李家村生活了十三年,從來沒見過這般精致的小人。
何小鳶可憐兮兮地垂眸,小嘴巴一張一合,“我是從瀧水來的。”
李知了沒聽過這個地方,她說:“管你來自什麼水,說,你是誰!怎麼出現在我李家村的後山重地?”
何小鳶被嗬斥嚇住了。
這時,溫孤雁禦劍趕來。
他仔細檢查了一番何小鳶的身體,見她沒有大礙,就將她擋在身後,“小姑娘,這裏怕也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吧?”
清冷又漫不經心地聲音入耳,讓本就因看見溫孤雁禦劍而來而驚嚇住的李知了身體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