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害怕,她也強裝鎮定,“你,你胡說!我是李家村的人自然是有資格來這裏的!”
“如果我沒記錯,李家村後山是禁止女子入內的。”
“我家小徒初來乍到尚不清楚這項不成文的規定,小姑娘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溫孤雁詰問李知了。
隨後,他又看了看地上的燒了一半的黃紙和祭品。
溫孤雁指著這些東西,啟唇:“這些再加上你可是大忌啊!”
溫孤雁不久前感受到何小鳶身上符文的觸動,感應到了她的位置,便準備趕去。
徐由忠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是後山以後,隱晦地告訴了他一些事。
自從李柏一派出現,李家村女子的境遇愈加不好他們給女子設定了許多條條框框。
其中一條,就是不許女子進出後山。
對於這些規矩,女人們敢怒不敢言。
因為支持李柏的村民皆是年輕力壯,憑她們無法抵抗,更何況這其中還有她們的家人。
“你,你想怎麼樣!”李知了沒想到眼前這個陌生男子竟然知道李家村的禁忌。
“別誤會,我對你們村的規矩不感興趣。”說完,他頓了頓。
又開口,“既然我的徒弟沒事,自然不會追究於你,也不會做出一些傷害你的事情,這點你大可放心。但是現在我有一個困惑,需要你來幫我解答。”
何小鳶見著師父又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溫柔君子模樣,癟了癟小嘴。
“真的嗎?”
李知了怯怯地問。
“嗯。”溫孤雁點頭。
“你問吧。”李知了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說道。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這裏哭呢?還有,地上的紙錢都是燒給誰的?”
溫孤雁初來見到這個女孩不在墓前祭奠,反而在一個用手堆的小黃土堆前做這些,很是奇怪,但他現在心中隱隱有些猜想。
李知了聽到問題,眼神黯淡,低著頭不去看人,“阿爹阿娘,他們,他們都不讓我祭奠阿姊。”
“可是阿姊是唯一一個對知了好的人啊!”李知了突然抬頭看著溫孤雁。
她拚命仰著頭,強忍著眼淚。
“別急,慢慢說。”
“一個月前,村長和李狗,不,李柏。他們商議一起辦一個祭祀法會。”
李知了恨恨地說著。
“他們說,他們找到了一位神,神可以護佑村民們繼續安全出海以及解決村中的怪聲。作為交換,祂需要六名剛及笄的女子。”
“作為一個靠捕魚而生的漁村,很難抵抗住這個誘惑,更別說村民們自五年前開始,生活狀況愈發艱難。”
“於是,他們同意了。為了出海,他們大肆尋找符合資格的女孩,阿姊也是其中一個。”
“那日,李柏帶著一夥人將阿姊強行帶走,任憑我怎麼哭喊,爹娘都不願阻止他們。”
……
諱尋來的時候,李建民正在田中耕作。
李建民見到祂的虛影,放下農具,冷淡地問道:“你來做什麼?”
“哼!來幹嘛?”看著諱氣急敗壞的樣子,李建民不耐。
“還不是你!你上供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為何吾一觸碰她們,她們就消失了?”
諱雙目赤紅,周身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
“什麼?”李建民聽到女孩們莫名消失,也很奇怪。
不過他很快淡定下來,“人我送了,你也親自收下了。該做的我都做了,至於她們離奇消失,那是你的問題。”他不喜歡諱這種興師問罪的態度。
他也不管諱的反應,扛上鋤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