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的清晨，霧氣縈繞，濕潤的氣息中帶著涼爽的風息。
城中的商鋪一間間開張，最先開張的便是賣早點的攤位。
河道旁，一家賣餛飩的攤位正迎來他的主人。
帶著一些剛睡醒疲意攤主推著小車，無精打采的走向攤位。
心中怨念著：活沒少幹，錢沒賺幾個。在這樣下去，不開張了，給人當夥計算了。
“呲……”小車停在攤位處，攤主慢慢的取下推車上的食材，鍋碗瓢盆。
眼神朦朧的攤主駕輕就熟的忙活，眼神環看這天蒙蒙亮的河道街道。
“額？”
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什麼，河道方向。
攤主邊拿東西，邊定睛凝神的看向河道的岸邊。
“哐當！”
手中器皿嚇得砸落地麵。
“啊……！”
攤位的岸邊，一具濕漉漉的屍體趴倒在前。
……
左十一蹲在屍體麵前，仔細端詳，打量著死亡之人。
馬都在攤座上，聽著攤主驚恐慌張的解釋所見所聞。
這攤主看到屍體後立即前去官府報案，左十一和馬都被任命而來，一探究竟。
左十一從蹲坐中起身，環看周遭，再走向馬都。
“捕頭大人，這跟我無關啊！我隻是在這擺攤而已。”攤主惶恐心懼的說，生怕被衙門認為是殺人凶手。主動報案，也是為了清白。
馬都聽得厭煩，“別說了，愛哪去哪去！”
攤主受嚇般的離開。
馬都再問道左十一，“什麼情況？喝醉了掉河裏淹死，被衝到這的？”
左十一搖搖頭，“身上沒有酒氣。”
馬都又說：“也可能是失足落水，不會遊泳淹死的。”
“很難說，驗屍才知道。帶回衙門，給宿近驗，他本事很好。”左十一道。
馬都麵露苦色，欲言又止。
十分希望，這屍體是死於意外。不然，查起來，鬼知道又查到了什麼。
在馬都眼裏杭州城裏，出現這種死人，是很正常的。棲杭會那些人，指不定因為什麼原因，殺了下屬，殺了叛徒之類的。
這種事，衙門都是睜一眼，閉一隻眼。同知藍珪大人，都是簡單結案，不會深究。
但麵前這小子不是，他是那種非要查個水落石出的人。
然而查到又怎麼樣？你又做不了什麼，不是徒增煩惱。
“左捕頭，有些事，不用太深究。”馬都勸導說。
左十一神情如常，直言說：“我們先把屍體帶回去吧，然後再查查，這個死去的人是誰？”
馬都麵露無奈之色，眼眸盯向被水泡浮腫的屍體。
“不用查了，這個人我認識。”
左十一眼睛一睜，精神一振，“你認識？”
馬都點點頭，“此人叫餘水魚，是第一分舵管漕運生意的人。以前第一分舵管漕運的人叫杜偏，後來因為和第二分舵的裘天行共歸於盡了。他才有機會上位。”
左十一恍然，“所以？他是蕭珪餘的人？”
第一分舵舵主蕭珪餘已死，如今第一分舵群龍無首。諸葛墨鳳到現在也沒派遣新的接替人。第一分舵的人隻是按照以前的職責，如履薄冰的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