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菊林醫院地下三層中的秘密』
『靈能鎖定』
馬賽克退散,本該明亮的膩子和白灰粉刷的牆麵成了裸露的水泥牆,上麵摻合著歲月的痕跡,或小或大的坑洞,嚴重的地方還能看見紅磚。
手中應該是合金的把手成了一道傾斜的鐵製把手,用十字螺絲定固在老舊的木門,表皮的黃色油漆大多脫落,遺留的成了一種灰黃的顏色。
白羊探出身子,外麵走廊很暗,牆壁無一例外都是斑駁的水泥牆,給人陰暗潮濕的感覺。
重新回到房間,白羊關了那扇蒼黃色的木門,這間房間看起來是間大學宿舍,而剛剛查看外麵也印證了想法,房間中濕氣很重,還有股黴菌臭襪子混合的氣味,上麵印有著一團黑色印記的毛巾就搭在上下鐵梯架第二處梯杆處,梯子很多處有凹陷和綠色油漆磕掉的損傷,灰色的水泥牆上掛著上世紀女歌星的海報和熒光上的球星,粘蘸的黃色膠帶上有黑色的汙漬,藍色被褥鋪開在單板床上,和毛巾一樣覆蓋著汙漬很重,這就是第一道床位,木頭桌子上擺著一個粉色的牙刷杠子,白綠條紋的毛巾卷放在旁邊,再然後是一些按動的油筆,唯一值得注意是一張略顯焦黃的照片,裏麵是個穿白色背心的男子站在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旁,手臂輕輕搭在樹幹上,五官端正,濃茂的頭發黑烏烏的,黑色白絲的褲子讓腰身顯得很苗條。
這應該就是第一個床鋪的主人,也是自己其中一個舍友。
地麵上零散著擺放著三雙拖鞋,一雙白色黑條紋人字拖,其餘是藍色的,而還有一雙正被白羊穿在腳上,剩下兩位的床鋪大致一樣,要說區別就是桌子上多了些花花綠綠的課本,還有一位靠裏的床鋪掛著薄薄的蚊帳,大致查看了一番之後,發現了個問題,偌大的宿舍裏沒有個鏡子,白羊拉開窗簾,老舊的掛鉤發出刺啦的難聽聲音,外麵很亮,應該是上午,不過沒有太陽照著進來,這是在陰麵,回到另一個靠裏的床鋪,就是自己的,已經折疊好的被子靠在鐵欄杆上,有些糙毛的床單微微泛白,這是經常用洗衣粉擦洗造成,白羊將手裏的塑料盆放在唯一的能放東西的鐵製架子,表層的鐵皮非常薄,中間因常放重物都下傾,支撐的四個推子也都有各不同的傾折,這種配置,公辦無疑,將盆裏毛巾放到衣架上掛在床頭後,白羊大大伸展了老腰,自己應該是剛剛起床洗漱完。
宿舍裏唯一能看過眼的也就是自己的床鋪,木製桌角破開,活像用斧頭劈開,很多細小的碎末夾雜在木層中,大大的桌麵上就擺放著一玻璃杯子,油筆,打開的課本,其餘全被整齊的收納進方便的小小儲物格子。
看起來我還有強迫症或者清潔癖,白羊心裏嘀咕著。
對於男生宿舍來說,有點靜的出奇,自己是帶病休息?這倒是十分合理的解釋,不過也沒有感到不適,白羊試著翻找了抽屜和格子間,沒有發現理想中的關於菊林醫院的診斷書或是任何有關的東西,片刻後,白羊來到走廊,很靜,這一層隻有自己一人的想法愈加的堅定,白色的門牌上是黑色的數字“404”,不由讓心頭蒙上一層不安,衛生間在對麵走廊鏡頭,將門留個縫後,白羊朝著走廊盡頭走去,路過向下的樓梯,同樣是綠漆的護欄,同樣的破舊,昏暗的走廊隻有拖鞋摩擦著水泥地的聲音,還好是白天,不至於太過恐慌,路過其他宿舍門,大多都緊閉,隻有一兩個留著很小的縫隙,看不清什麼,盡頭是一扇朝裏開的窗戶,很粗糙的鐵絲罩在外麵,為什麼說粗糙呢,因為那不是和窗戶一起安裝配套,而是後來人工擰到上麵,所以顯得難看,不合適,來到水房,兩排水龍頭映入眼簾,管子上布滿紅色的鐵鏽,每排十二個,水槽裏非常濕,那就可以排除假期的可能,滿是水漬的長方形鏡子貼在唯一被粉刷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