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朗君,昨天晚上還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感覺喝一口水都能嗆著你喘不過氣,怎麼一下子這般神采啦?”
張軍沒有絲毫的調侃之意,能聽出來是發自內心的驚奇。
“可能……是出了一晚上汗……的緣故吧”
白羊斷斷續續的回答,一副不怎麼用心的樣子,相信很符合這位看起來軟塌塌的人的性格。
“確實,昨晚你全身發燙,都能給老母雞捂蛋了,讓你去九龍區的菊林醫院看看,你一個勁的搖頭,還用手死拽著被子,生怕我們把你給抬著去,朗君啊,平日裏我們都知道你不喜歡麻煩他人,總是自力更生,可更多的人以為你是性格怪癖,但那都是其他人,咱宿舍哥幾個,你可別怕麻煩,燒那麼高,你說多危險啊”
和自己預料的已經八九不離十,白羊塌著肩膀,整理著剛剛散開挑選的衣服。
“沒事的,以前都是這樣扛過來”
“行,沒事都皆大歡喜,今早臨走,林英九那家夥隻是瞄了一眼蜷縮在被窩的你就說沒事,頂多中午就能好,還以為吹牛逼呢,那家夥還真有兩下子”
果然,隻有在關係到劇情不能推動下去的時候,才會有“一定”的記憶提示,每當“占有”“劇情”中人物的時候,不會獲取人物全部記憶,隻有和“任務”有一定關係,並且不會起到“提示”作用。
可這種能精準掌握著記憶間細微差距的力量究竟是何種“物質”呢?
經曆過幾次間接性的“實驗”之後,白羊摸索到了“占據”人物的關係,本想借助這個漏洞來提示任務,但係統比自己想象中的精明。
白羊本想借助“和以前一樣”聊起再之間的話題,可“健談”的張軍之後的話題轉向其他方向,腦中也隻有躺在床上難受至極的記憶。
當然,如果有人要問“為什麼不直接和張軍詢問相關事宜?”,那麼,就是和詢問“銀行有大門,為什麼要挖個地洞去偷錢?”一樣。
之後的試探都無需再進行了,沒有縫隙可鑽。
張軍脫去長褂,直端端的躺在了床上,隨隨便便地睡著了,一條滿是長毛的棕色腿還耷拉在床沿邊,也不覺得咯腿。
白羊收拾了散開的衣服後,也想再躺一會,可比疲倦更為猛烈的感受襲來,饑餓,前所未有的饑餓,腸子好像擰巴到了一起,絞痛,等不到再拖拉,白羊換了鞋就急匆匆的下樓去了食堂,也顧不得查看周圍的環境,大致就給人一種感覺,樹多,幽靜,少了幾分大學特有的青春朝氣。
來到一處位於學區中央盤踞的建築,平方建築,周圍是好幾間磚牆裸露的側房,房門緊閉,窗戶裏有藍色的窗簾遮擋,也不知是幹什麼用的,餘外有一米的距離全是楊樹和鬆樹,不過,大多都是年幼,偶爾幾顆高拔豎立,正值夏日,十分青翠。
裏麵有些發暗,照明燈暗幽幽的,好像黑砂布蒙在上麵,人出奇的少,這是剛下課,可十多個窗口都是零零散散站著七八個人,個個穿著白色襯衣,灰褲子,褲腿短的露出腳踝,黑色短褲,布鞋,偶爾能看見幾雙網格的休閑鞋,可款式十分古老,頭發都很茂密,可全是盤起來,沒有遮擋住五官,整的滿頭黑色棉花糖的樣子,僅僅是這一觀察,就能看出是哪個地區的分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