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張繡,趙雲齊聲驚呼。
“無妨。與他二人硬拚了一招。”童淵擺了擺手“關羽被我震傷了肺髒,半年之內休想複原。你們若日後與此人相遇,隻需拖過三十回合,他必無力再戰。至於張飛,若遇到,有多遠便走多遠。此人天生神力已是人類頂峰,切莫犯傻與他硬拚。”
刁衍與張繡等人應承了,童淵俯身拾起了地上的雌雄雙劍,合目不語。
得此劍者得天下!劍,若在天下武學大宗師手中呢?刹那間,刁衍的心怦怦狂跳。
寶劍流光閃爍,童淵臉上不正常的枯黃迅速褪去,眨眼之間,再也看不出異常之處。隻有那劍上微微紅光不停的晃動,說不清是劍光還是日光。
良久,童淵睜開雙眼,“真乃奇劍!張角,不愧南華傳人!竟能奪生死之造化!”童淵首次露出驚色。
刁衍來回望著程遠誌、童淵、張繡,不知說何才好,寶劍何去何從此時恐怕隻是童淵淡淡的一句話。以童淵的地位,若想要此劍,天下武者沒有人會說半個不字。
“童先生!”程遠誌神色凝重蹣跚湊了過來,先生二字可不是一般的尊稱,不過,以童淵一代武學大宗師的身份,縱然張角複生他也當得先生二字“不知先生從劍中看出了什麼?”
童淵道
“張角師從南華老人。黃石一脈,獨辟蹊徑,修行不煉力不煉巧,走玄秘的生機一途。此劍蓬勃生機若隱若現,其中奧妙之處,我也難以了解其中萬一。據我看來,要麼,某種魂魄藏在劍中;要麼,此劍便是傳說中的奇書——太平要術。”
張繡道“叔父要將此劍獻於前將軍張溫,張溫軍中蒼龍臥虎。師父,這劍若是如此重要……”
童淵輕輕一笑,一聲長歎,目光之中盡是惋惜之色“除了黃石傳人,誰也無法盡得此劍奧秘。若想揭開寶劍謎底,唯有南華出世、張角複生!除此再無他法!”
張繡道“師父,劉焉大人請了五鬥米教掌教張魯來。”
“張魯?”童淵微微一愣,隨即答道“希望不大。五鬥米教雖是同出黃石一脈,但真正得到黃石真人真傳的唯有張道陵一人。”
童淵、張繡師徒二人坦然論劍,惹惱了張角托劍的程遠誌。程遠誌抱拳一禮,斷然插口道“童先生、張將軍,在下便是大賢良師座下程遠誌。”童淵、張繡均以為程遠誌是刁府家將,哪曉得是張角身邊之人,聞言不由一愣,卻聽程遠誌又道“童先生一代宗師,當知道寶劍有緣者得之,此劍夜裏已認主!”
張繡勃然色變“劍主何人!”
刁衍欲接口,卻又不知如何言語,程遠誌倒是幹脆“便是眼前的刁衍主公!”
刁衍立即尷尬愣在當場。張繡聞言也目瞪口呆,神色複雜。須知,刁衍與他叔父驃騎將軍張濟是師徒關係,這豈非是說刁衍搶了自己師父的劍?
童淵也露出驚訝之色直望刁衍。
刁衍點頭不語,心下天人交戰,不知該如何開口,寶劍又該何去何從……童大宗師、師父、天下、傳說中的太平要術……
刹那間,場麵沉默了。
良久,童淵將劍插回刁衍背上的劍鞘,沉沉道“天意難測,好生珍惜……”
望著童淵緩步而行的背影,刁衍、張繡、趙雲、刁進、程遠誌及十餘刁府家兵、五百步兵默默相隨。
刁衍與張繡,一起長大,親如兄弟。張繡奉叔父軍令前來接劍,複雜的是,寶劍是張繡師父大宗師童淵親手交還與刁衍的,這寶劍也是張繡叔父無論如何都要得手的!這叫張繡如何自處?良久,張繡方才打破沉悶,強問道“得一兄,你今後有何打算?”
刁衍道“我也不知道,心下亂得很。原本是應該直接去廣宗見師父的,可是,回去晚了我又怕再也見不到爹爹……”
張繡一驚“伯父怎麼了?”
刁衍苦笑,似乎一夜之間,各種大事接踵而來“被關羽一捶擊碎了肝髒,忠叔已護著他老人家連夜回巨鹿去了。阿繡,不如你隨我同往巨鹿吧,見過爹爹我們再一起去廣宗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