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下麵那些人不是侯府的護院。”
隨後上樓的親衛提供了一個更加震驚的消息,看朱鼎順疑惑,他又急急解釋道,“京城兄弟說這些人是京衛武學與學子操練的軍士。”
如果剛才是玩鬧的話,現在的朱鼎順瞬間有殺了宋裕竹的衝動,包括什麼狗屁京衛武學。
軍士被侯府二小姐調動,這是什麼性質?
朱鼎順感覺身旁的郭玲兒一直發抖,一下用力摟住她,“放心,玩大了我們也沒事。”
咯咯咯…郭玲兒牙齒打顫,用力推他一把,無比憤恨地朝他大叫,“我都說了這裏是京城。”
看著雙眼流淚,無助發抖的女子,朱鼎順深呼吸,淡淡的一擺手,“把夫人塞到後院的客房。”
“不要衝動,你會害死大家的!”
郭玲兒依舊大叫,被兩個親衛架著快速離開。
朱鼎順此刻沒有一絲與她說話的興致,招手拿過一支剛組裝好的複合弓,張弓搭箭朝對麵休息的一群人射去。
咻~
響箭的破空聲更加尖利,篤得一聲,訂到宋裕竹休息店鋪門口的牌匾。
“上來一個能說話的,否則老子殺了她,別動,箭矢無眼,死了別怨我。”
愚蠢的朱三寨,他還不知道,這一箭讓下麵的人徹底下不了台。
兩邊的人不過來,根本不是在商量什麼圍攻計劃,而是好幾人在編理由讓聚集起來的兵丁散去一部分。
田爾耕來了,都察院來了,都督府來了,他們都不想鬧大,但朱鼎順一箭下去,兩邊人不用勸了~
更可怕的是,有一個人來了,他要看戲。
錦衣衛轟然散去,五城兵馬司也散去,衙役散得更快。
散是散了,卻露出幾個蟒袍白澤之人。
朱鼎順借著夕陽餘暉,在二樓與遠處的勳貴大佬對望,整個街道一隻狗的聲音都沒有。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換了一群人,卻比剛才的人有殺氣多了。
朱三寨帶著人下樓,左右瞅兩眼,與電影中一模一樣的場景,像麵對斧頭幫,官府沒了,行人沒了,兩側烏壓壓的人群,這就是大明勳貴在京城的力量嗎?
“你走吧,我不會殺你,公器私用,對麵不管是誰,我們都不死不休,西寧侯也不例外。”
這句話對要強的女人來說可能帶點羞辱,她推開身邊的親衛,與朱鼎順麵對麵,“丁順,這裏是京城,他們不是某個誰,是五軍都督府所有勳貴,和我沒關係,是來給京衛武學找場子的。”
“起因還是西寧侯公器私用,不是嗎?一個侯府小姐,調動京衛武學官兵,大明朝還姓朱嗎?”
前半句對她所說,後半句是對遠處的人群狂怒,沒有人搭話,安靜片刻,朱鼎順站到崇文門大街哈哈哈大笑,“前後五百人,今日朱某告訴天下人,你們就是一群垃圾。”
依舊沒人搭話,朱鼎順神色平靜,緩緩抬手食指向南一指,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大吼一聲,“殺!”
“殺!”
二十名親衛同時暴喝,大小姐驚恐的看著這群人五人一排,瞬間抽出短刀,一往無前的殺向南邊的軍陣。
頓時眼淚奪眶而出,“順哥,住手!”,卻無一人聽到她說話。
“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