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貴人們的這個殺水局,或者說官場的拉人局,大明天下隻有朱鼎順一人能破。
隻有他清楚、肯定、明確…這事不對!
也因為他此刻有大明最強大的獨立武功。
他也不稀罕和一群腐肉‘誌同道合’。
不破不立,先破後立。
在這之前,先要有控局的實力。
想控局就得先入局,即得做一名有影響力的貴族、名人賢士,還得是被壓迫受害者的精神支柱。
身份悖論,真TM難操作。
沒有在這個靡靡之地休息,親衛把迷迷糊糊的信王背著,兩人直接離開,返回西寧侯的酒樓。
演戲很累,尤其是走心局。
回到酒樓倒頭就睡!
另一邊的朱國弼卻睡不著,撫寧侯是個閑人,但閑人也是個掮客。
官場開牙行的家夥最怕客戶誤會。
這個客戶一點差錯都不能有,絕對會引發血腥。
別說他本人被皇帝當刀使,英國公發怒很多人也接不住。
讓人傳話說不清、也不放心,好不容易等到寅時,趁著上朝時間內城開門,朱國弼急急穿過正陽門。
先去都督府,再去都察院,其餘地方也有好幾個,今天絕對能跑斷腿,老子遇到個什麼倒黴事,苦啊。
朱鼎順睡得迷迷糊糊,耳邊一直有人叫他。
摳摳眼角,用力睜眼,大舅哥張之極站在床前。
嗓音沙啞,“什麼事?”
“你著了風寒?”
朱鼎順摸摸額頭,好像是,頭疼欲裂,出了一腦袋汗,卻冰涼無比。
吃力坐起,郭玲兒已經端著一碗薑湯進門,“相公快喝一口,您昨晚著涼了。”
朱鼎順一邊喝,一邊疑惑看向大舅哥。
張之極咳嗽一聲,“父親讓你今晚到國公府。”
“改天吧,我還沒有準備好禮品。”
“沒見你準備什麼,今晚必須去。”
“禮品在宣大,京城怎麼準備。”
“馬?”
“手銃!”
張之極惱了,“神經病,軍械怎麼當禮品。今晚必須到國公府,別找理由,讓親衛背你去。”
朱鼎順把空碗遞給郭玲兒,向外望了一眼,午後?
“別看了,還有一個時辰下值。我讓信王回十王府了,你差不多得了。”
朱鼎順腦袋木木得,感覺轉不起來,雙手敲一敲提神。
“昨晚在朱國弼那個地方可能吹了夜風,這家夥還是個行動派。”
張之極聽字麵理解,很快明白什麼意思,點點頭道,“他是個閑人,閑人做掮客是常事,慢了會壞事。”
“王允成告訴我可以找撫寧侯談談,想不到還是關鍵人物。”
“狗屁關鍵人物,你是大將軍,尚方劍持身,近五十萬邊軍大將,去找他要什麼答案。他不配,父親晚上告訴你,別亂串門,更不要和一些邊角料談話。拉人殺水局,這種江湖騙局上不了台麵,你也不需要坐莊,莊家也是推出去的棋子。”
“大舅哥霸氣,我大概懂了,我們是東主、定規矩的人。”
“我讓國公府把父親的車駕趕過來,你坐馬車去吧,別拿什麼可笑的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