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難營滿足了代善的期望。
七月二十四殺敵萬餘,七月二十五還在狂追,他分兵,後麵也在分兵,一副不搞死你們不罷休的樣子。
兩萬人變成了八千,七月二十六,身邊也就五千人了。
代善心頭在滴血,寧完我卻在哈哈大笑。
遼東最北的鎮北關外,皇太極帶領一萬五千人靜靜立陣。
望著北麵撒丫子撤退的人,中軍督戰隊前出,殺掉幾十人,終於讓他們在一旁安靜立陣。
代善半個時辰後才回來,連續三天的跑馬,讓他很累,到皇太極身邊拱拱手,“大汗,不宜立陣強衝,殺掉他們,咱們這兩萬人也沒了。”
皇太極臉色陰沉的看著北麵,“二哥,我們人少,一次一次退,就這樣被他們一刀一刀切完了。”
代善瞬間黯然,回頭看看,沈陽又多了五千騎軍,這都是被硬逼到馬上的漢軍,打明朝邊軍還行,麵對解難營戰力感人。
大約又半個時辰,解難營緩緩而來,他們隊列整齊,距離六七裏不再向前,斥候來回奔跑,查探人數和軍械配備。
女真斥候明顯處於下風,對麵的斥候一半弓箭一半火器,射程遠,殺傷力大,不一會就獲得抵近偵查的權利。
上千斥候在女真大陣前三裏奔馬,士兵們個個義憤填膺,皇太極卻輕輕鬆鬆指著遠處的大陣問代善。
“二哥,戰馬帶著火炮?”
旁邊的寧完我搶先答道,“大汗,那是馬上佛郎機,戰馬被塞了耳朵,震動並不大,殺傷力比他們的火銃大兩三倍,正麵百步可以擊穿兩人。”
說話的時間,解難營已經在陣前擺了三百門大小佛郎機。
皇太極嫉妒了,冷哼一聲,“朱鼎順贏在銀子,不過如此。”
說完瞬間收聲,又咬牙切齒道,“明軍想在冬季兵精糧足的時候,四麵圍攻遼東,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當朕是待宰的羔羊,哼,朱鼎順做夢。”
周圍沒人敢接茬,過了一會,代善才道,“解難營可能不計劃回去,他們在等待結冰,前兩天在東麵捕魚。”
皇太極搖搖頭,“不,是他們根本沒帶糧草,就是為報複而來。海東青已經送回信件,北麵三萬人已撤,四萬人都沒有糧草,半個月是極限,他們還是要回家,隻不過這次可能會有三五千人留守通道,避免被偷襲。”
寧完我一拱手,“恭喜大汗,他們不知道我們用神鷹通信,三萬人徹底隱藏,朱鼎順攻遼之日,就是明軍大敗之時,二十萬人潰敗,這次我們要掩殺到山海關,收服科爾沁和察哈爾。”
“不!”旁邊一直沒開口的鮑承先道,“大汗應殺掉科爾沁和察哈爾所有貴族。”
皇太極看他倆一眼,“還早呢,鬆錦一線沒有大規模火器,原來他們可以隨時攜帶,遼東三千裏邊牆,到時候可能會多處失陷。”
“這是你生我死的傳承大戰,大汗不應該有這種情緒。”
皇太極拍拍說話的鮑承先,嗬嗬一笑,“朕與袁崇煥玩得挺好,朱鼎順突然到遼西了,這連襟和侄女婿真是無趣。三位先生大功於滿族,二哥大功於滿族,撤!中軍五千人最後進關。”
後半句話是對信使所說,他們立刻去傳令,代善的人先從鎮北關入邊牆,新兵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