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有一種東西叫家庭地位,還有一種東西叫家庭底位,如雲作為二者兼得之人自然免不了煩惱。在外人看來,他們一家和睦美滿,羨煞旁人,但隻有自家人知曉自家事,孩子就算了,雖說平日裏秀敏都十分依他,且一直以來都是一副相夫教子的嬌妻模樣,但作為家中功力最高,功夫最好的人,她說東全家人絕不往西。所以,朋友們千萬不要被騙了啊!
希望家裏不會發生什麼大事,這樣他就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如雲內心祈禱著,同時接過一位客官遞來的銀子,回道:“好嘞,一間上房。”找好銀子後,如雲便繼續翻看起了賬本。也許你會疑惑為什麼如雲會兼任賬房先生,畢竟塗山內圍的客棧總不可能很小吧,事實上,純粹是他閑的,要知道身為掌櫃他本來可以很輕鬆的,畢竟他不像某位老板,大姐在位她當CEO,二姐在位還是CEO,戀愛跟她無關。隻是倆娃上學,秀敏在課上陪著,就他一個人在家裏無所事事,煩悶至極,看著老婆孩子其樂融融,自己卻整日孤寡,他承認,他酸了。奈何現在去考證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去敲個算盤發泄。更別提物價飛漲,單憶夢錘就要七百五十兩銀子(此處以明朝為換算標準)。
很快,金烏西墜,玉兔東升,如雲也踏上了回家的路,但剛打開大門,一把椅子迎麵飛來,直衝麵門,好在如雲身手敏捷,一個轉身躲過,在順手一抓,穩當入手。此時他才有機會打量家裏什麼狀況,但見如鏡手持一根棍子,舞的虎虎生威,一邊跑一邊追著喊,而秀敏這位在別人看來賢妻良母的母親,卻完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在一旁煽風點火,令人疑惑的是,如雲仔細看了看屋子後,......為什麼除了方才那把椅子,什麼都沒亂。看了看秀敏,在看了看兩小隻,最後又感受下自己,得出了結論。
嗯,什麼也沒發生!椅子,哪有什麼椅子,嗬嗬!
如雲淡定自若的走進來,對於還在發瘋的兩小視若無睹,隱身後徑直去了書房。一陣雞飛狗跳後,如雲見到的依然是整齊的客廳,呼,不可說,不可說。
此刻如雲終於問:“這什麼情況啊,又打起來了。”“切磋罷了。”“有這樣切磋的嗎?”“有啊,咱家,你和我以前不也是這樣,這說明咱們的孩子像咱呀!”所以從前我被你打,現在兒子被女兒耍的團團轉!考慮到對麵的實力,如雲明智選擇了從心。等人停下後,秀敏轉身端出了晚飯,在桌上,父子二人十分默契的埋頭幹飯,一語不發,唯有母女二人依舊暢快的聊著家常。
鏡:為毛總是鬥不過她啊!
雲:終究還是鬥不過她啊!
也許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命中注定人生中會有一個永遠無法敵過的宿敵或者噩夢。所以咱還是認了吧,隻是要苦了你了,兒砸!
畢竟你娘她才是家裏真正的老大啊!
再說了,為人處世,終究免不了變通,隻要念頭通達即可,反正不會掉塊肉。
——
第二天,父子相見,但他們此刻隻能坐在一旁看著對麵的母女二人不停忙碌,隻覺得一切與他們無關,因為剛才對麵的母女公開表示,今天他倆就是背景板,不可以打擾她們的二人世界。
“父親,問你個事兒唄。”
“你問吧。”
“你和我母親明明差不多大,雖說他比你要厲害一點兒,但為什麼不管是你還是她以前的一些朋友都不敢跟她打呢?”如鏡疑惑道。“嗬嗬這事兒很簡單,因為你娘她的老師可不是一般人,或者說她曾經在那位手底下學過不少。而那位前輩正是曾經的銀月守衛總教頭空青,雖然她們後來沒什麼聯係,但你娘憑借當年那股子勢頭,在同齡人裏可謂是罕有敵手,直到後來我們才漸漸攆上她。”“哦,也就是被打怕了對吧。”“...對,沒錯。”如雲黑著臉回道。
緊接著如雲也對如鏡說:“當然了,雖然被打怕了,但現在我倆之所以在一起還待多虧了以前挨的打,因為隻有我能和她並肩,所以才有了現在的你們。”如雲邊說邊笑,轉眼就對自己曾經的黑曆史不屑一顧了。也對如果不是站在同等高度平等交流,什麼樣的感情都不可能走向最後的成功。
“所以啊,兒子,塗山紅線仙雖然是為了愛情工作的,但你可得記住,愛情這東西往往是要給現實讓路的,如果你沒有那分資質毅力的話,就不要去學那些個話本故事,明白了嗎。”“你覺得這話我幾百年後記得起來嗎,現在說。”“嗬,誰說一定是幾百年後,感情這東西可是最不講理的。”如父笑嗬嗬的反駁道。
好吧,其實不管前世今生,如鏡都沒談過戀愛,沒準兒,被勾魂的人是他也說不定。
看到兒子似乎陷入沉思,如雲也不再說話。心想,感情這事兒子不懂,他其實也沒好多少,不過是多了些閱曆罷了,事實上如果他真的是情場高手,最初與秀敏相識的一段時間裏,又怎會對自己的內心毫無所知呢,也虧得他運氣好,最後還是在一起了。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