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裏的刀,就直直的插進黃傳德的身體。
看著黃傳德死不瞑目的眼睛,她猛然一驚。
她見過這個人。
這人是她男朋友黃興思的爸爸。
那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農民,此時麵目猙獰,血流如注,朝後倒去。
她看著倒在地上的人,感覺自己正在逐漸抽離。
緩緩升到半空,看見那個女人,如同瘋魔一樣,提著砍刀。
將村子裏的人屠戮,無數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啊!不要殺我,我隻是幫他們找人而已。”
“啊————”
全村上下無一例外,全都被砍成七八塊。
不知過了多久,村子裏隻剩下白貴安和那女人站著。
“你們走吧。”
女人嘶啞的聲音說出這句話,白貴安隻感覺身體一輕。
再睜開眼睛,就看見女兒房間的天花板。
他慌張的起身,衝到女兒的床邊。
白靜宜的魂魄緩緩升空。
一聲輕輕的女聲回蕩在她耳邊:“謝謝。”
白靜宜緩緩醒來,看著眼前又蒼老了幾分的爸爸。
緊緊擁抱住他。
“我回來了。”
父女兩人劫後餘生,哭著抱在一起。
藍映寒在旁看著,從她進門到現在,也不過兩個多小時。
時間還很充足。
白靜宜哭過之後,和父親分開,抹幹淨眼淚。
朝藍映寒道謝,而後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夢裏的人是我男友的父親。”
聽見這話,白貴安也是一驚。
他總算想起那女人的樣貌,為什麼有些熟悉了。
可不是和女兒的男友,黃興思有些相像。
父女二人已經猜到了大概,估計是男友的母親是被拐賣來的,死後成了冤魂,可是為什麼選白靜宜。
藍映寒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她:“你那天去你男朋友家裏,都做了什麼?”
白靜宜思索了一下,並沒什麼特別之處。
如果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
啊。
她突然想起。
“那天吃飯的時候,黃興思奶奶給了她一碗湯。”
“味道特別腥,還有些土味。”
她當時以為是老人家味覺失靈,做出的黑暗料理,男友勸她喝一點吧。
別辜負老人心意,她就喝了幾口。
藍映寒確認了,就是這東西導致的。
“那恐怕是紫河車熬成的湯。”
“紫河車?”白靜宜疑惑,那是什麼?
藍映寒解釋道:“是人的胎盤。據說是中藥的一種。”
“胎盤?!”白靜宜震驚之餘,一股惡心從胃裏翻出。
哇的一下吐了一地。
白貴安趕緊給女兒倒水,拍拍她的背。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自己女兒和黃興思相處的不錯,和他們家人也無冤無仇。
婚期都要訂了,為什麼要害他女兒。
“你說的那股土腥味,應該就是土。”
“但不是普通的土,而是泥娃娃的小雞。”
“這是民間求子的巫術,叫做拴娃娃。把泥土做的娃娃供在香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