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無憂,你之前讓我查的,我都查好了。”
“張斐濟,有八個姨太,他最為寵愛的,是八姨太,但是這個八姨太跟他們家的管賬先生有一腿。另外,他的兒子張孝生,幾乎每天都要去留芳閣。說是去找姑娘,實則是看上了留芳閣秀兒身邊的夥計,借著留芳閣做掩罷了。”
“如果張孝生真的是斷袖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從這裏下手,隻是找誰比較合適呢?”海無憂低思片刻,抬起頭正對著白流齊,這平日裏不仔細瞧,才發現他長得十分俊秀,眉宇之間還帶有幾分柔和,莫名想讓人親近。
海無憂對著白流齊勾唇淺笑。
“你是想……“
“不行,我不同意啊!”白流齊一把將自己抱住,又後退了幾步。
“真的,不去?”海無憂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不去,堅決不去,我還沒娶媳婦呢,讓我未來媳婦知道了,我可怎麼辦?”
“她定不會嫌棄你的,你說呢?你就去吧,嗯?”海無憂撒嬌道。
白流齊看向海無憂,她此刻淺笑著,像個小孩。有些俏皮可愛!這樣的她何其難見,心一軟便應了下來。
收拾了一番,海無憂帶著他來到了留芳閣。
老鴇遠瞧著兩個男人走了進來,扭動著她豐腴又有些肥胖的身姿來到兩人身旁。
兩人都身著粗布,其中一個濃眉大眼,嘴角掛著一顆非常醒目的大痣,看起來有些瘮人!另外一個則長得十分俊秀,尤其是眉眼之中還帶著些許柔和,讓人不由得想要親近。
老鴇打量著二人,看他們的樣子,倒不像是有錢喝花酒的,便斜眼道:“您二位不是來喝花酒的吧!”
“老鴇明眼人呐!”海無憂豎起大拇指,一臉崇拜模樣,“您有所不知,我這弟弟從小不務正業,家裏又窮,現在我那多病的娘子又生了病,家裏實在是養不了這麼一個大活人了,這不今年他十八,不知到老鴇你買不買來做夥計。多少錢都行!”
聞言老鴇忙將錢塞到海無憂手上,一把將白流齊拽過來。
海無憂掂著手中的銀子笑著拍了拍白流齊的肩膀道:“好好跟著老鴇!”便笑眯眯地走了。
白流齊望著海無憂離去,眉不覺低下,隨即抬頭又苦澀笑笑,同老鴇走了!
出了留芳閣,海無憂在一家店將裝扮換了回來,不曾想一出門竟碰到了男子。
“你怎麼來了?”
“沒事,我隨便走走,好巧啊!”男子有些心虛地掩飾道。
“是嗎?”海無憂仔細打量他道:“跟蹤我?”
“沒有,我這不是怕娘子受到傷害嘛!”
“你,”兩人說著,忽然看到張孝生走了過來,恰與兩人對視了一眼。
“看來魚兒很快便要上鉤了!”海無憂笑道。
“那倒未必!”
“嗯?”
“等著看吧,今日很熱鬧,我們去走走?”
“好吧!”反正也無事,海無憂也便應了。
他們倆走在一起,一靜一動,一美一俊。難免讓人羨慕!
買糖葫蘆的正吆喝著。
“娘子要吃糖葫蘆嗎?”
“好啊!”海無憂全然沒想直接道:“正好可以買回去給行兒吃,他很喜歡糖葫蘆!”
“為什麼總想著他?”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聞言,男子徑直快步離去。海無憂想不通透,便隨便找了個酒樓坐下來。不大會,男子回來了,不同的是,身邊還多了個夥計。夥計手裏滿滿當當都是些衣物,吃食還有,剛才沒買的糖葫蘆!
“你這是?”海無憂有些驚了。
“我隻想讓你知道,他並非你唯一的親人。你還有我,我也是你的親人,我也會陪在你身邊。不同於他,他隻是一時,我是一世!”
海無憂忽然覺得鼻子有些酸澀,眼角也有些紅潤。
她,這是怎麼了?
“我…我還有事,先…先走了。”海無憂吞吐道,離開了酒樓。
男子歎了口氣,她究竟是懂,還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