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無憂還在想著方才的事情,一個不小心竟同一匆忙的行人撞到了一起,路人眼神恰同她對視在一起。
海無憂猛然想起今日與張孝生的對視,他的眼神似有些不對,仔細想來他那時輕笑了下,眼底透著些許陰翳。
張斐濟外接使團,守衛較為鬆懈,海無憂便扮做小廝模樣進了張府。
留芳閣。
白流齊借著端茶水到了張孝生的房間,張孝生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收回了視線。
白流齊模仿夥計的語氣道:“您的酒到了。”
張孝生起唇輕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包生!”白流齊隨即編了個名字道。
“包!生!”張孝生仍是笑笑,繼而抓住他的手摸了起來,“咱們啊,真是有緣,不如你來我身邊伺候如何?”
白流齊俯身道:“謝謝大人,小人自是願意!”
張孝生亦俯身下身,附著白流齊的耳朵輕聲道:“不要到頭來一場空便好!”
白流齊笑而不語。
“如此便說定了,我這就去贖你!”張孝生起身大聲道。
白流齊假意道:“今日太晚了,明日吧!”
“也行!”
夜晚,白流齊溜回海府,海無憂已在等書房他。
“無憂我們……”
“我們中計了!”海無憂道。
“張孝生是假的,他本來也不喜歡男子!”
“我今日接觸下來也有些不太對勁,你是如何發現的?”白流齊道。
“今日,我在留芳閣門口碰到了張孝生,他眼底有些陰翳,不似留戀花巷的紈絝子弟。我便去了趟張府,到了張孝生的房間。竟發現張孝生的床底竟然藏著夜行衣。但我們之前所知的是張孝生有龍陽之好,卻是個不會武功,那夜行衣是幹嘛用的,隻怕是真的張孝生……”
“所以恐怕連張斐濟都不知道張孝生是假的。”
“這倒不一定,不過這易容之術,倒是隻有南國人才會……”
“那我們下一步,找張孝生?”白流齊問。
“嗯!”果然是多年搭檔,不必說便已知。
“那……”白流齊問。
“這個張孝生就交給我,莫庭也快回來了吧。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留芳閣那邊我會打點好,就別去了。”
“好,不過無憂,你今日的話是認真的嗎?”白流齊問。
“什麼話?”
“我十八歲”
海無憂回想起來,撓撓頭道:“這個啊,我瞎編騙老鴇的。”
“那、你可知我多大?”
海無憂有些難為情的看著他,她倒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