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有些得意道,“那是自然,別人知道的我也知道,別人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願聞其詳。”
“我可不會白給你說,你請我去醉仙樓吃一頓飯吧,我錢袋子被偷了。”
秦昭顏望著她,想起她倆第一次見麵就是有小孩偷她的錢,沒想到她還是這麼不長心眼兒。
“沒問題。”
醉仙樓多是文人雅客去的地方,裏麵的陳設也較為清雅,在二樓處還設立了一個題詩台,要是誰詩興大發便可上去做一首。
“三位裏邊請,是要包間嗎?”小二哥招呼著她倆。
“包間吧。”畢竟這小丫頭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事。
點了幾道招牌菜,廚子手腳快,不一會兒小二哥就端著菜進來了,“三位慢用,有什麼要吩咐了拉一下門口的線我們就會來的。”
秦昭顏看了看門口的掛著小鈴鐺的線,眼神收回來又看了看旁邊已經開吃的人頭上的鈴鐺。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呐?”
“葉聞溪,叫我阿聞就行。”
“我叫秦昭顏,她叫王碧雲,你說一說什麼是別人不知道的事兒。”
“謝彰可不是失足落水,他是被人勒死的。”
“你怎麼知道?”王碧雲激動道。
“殮屍那天我在場,他從水裏撈起來時一看就不是溺死的,我發現他脖子上有一條細細的勒痕,可是我一個外人也不好說。”
秦昭顏有些疑惑,“難道謝家的人沒有發現嗎?”
葉聞溪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這我就不知道了,隻是謝家人都沒覺得可疑,一口咬定是失足落水。”
“按道理來說,作為謝彰的親生父母應該是知道自己兒子不能喝酒的,但是他倆卻沒有出來質疑,反而認下了,看來這其中定有隱情。”
“你這麼好奇謝家的事兒,你跟謝彰什麼關係啊?”
秦昭顏指著王碧雲說,“她就是謝彰的新娘子,覺得此事有蹊蹺,所以叫我陪她來看看。”
“如果現在去告訴謝家的人他不是溺水而亡,就相當於把謝家想要隱瞞的事公之於眾,他家人肯定覺得你在胡言亂語。”
秦昭顏陷入了沉思,怎樣才能讓謝家人承認是他殺而非自殺呐。
一陣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怎麼還有琴聲啊?”
葉聞溪擦著嘴道,“醉仙樓的特色,花錢請青樓象姑館較為出名的來這裏演奏。”
王碧雲對於古琴也是頗有研究,“這琴聲竟有些悲傷,像是在送別與自己陰陽兩隔的愛人。”
葉聞溪用食指擦拭了一下眼角,“那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啊。”
“出去看看吧。”
三人出來也是隻聞琴聲不見其人,樓下的客人因琴聲影響都開始做起了詩。
“撫琴者何人啊,能否出來與我們見一見!”突然一位手拿折扇的公子在樓下大喊道。
“諸位都是老顧客了,小店的規矩就是不能見麵的,望各位諒解。”老板立馬解釋道。
聽聞老板的解釋後眾人都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走吧,看不了了。”葉聞溪也很失望。
三人出了醉仙樓被迎麵走來的一位算命先生攔住,“三位姑娘請留步,老夫觀三位的麵相,將來可都是能登上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的的人呐。”
這種江湖騙子一般人都不搭理的,而葉聞溪可不是一般人,“真的啊?那是什麼位子啊?”
“你別什麼人都信呀!”秦昭顏立馬攔住了她。
那老頭撚著胡須看了看秦昭顏道,“幾位最近是否需要幫忙,老夫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隻是你們命中自帶皆貴人,就算沒有老夫幾位所遇之事也會有人幫的。”
秦昭顏看了看他,將信將疑的,但是還是覺得這老頭就一江湖騙子,拉著葉聞溪離開了。
快到謝府時,秦昭顏問葉聞溪道,“你錢都被偷了,現下可有去處?”
葉聞溪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我有一個朋友是謝府的貴客,但是從昨天發現謝彰屍體後就再沒見過他了。”
“現在謝家辦著喪事,前來吊唁的人也多,你隨我們去他家等你那朋友也可以。”
幾人開始在房間複盤起所得消息。
“先下已知謝彰是被人殺了的,隻是謝家人可能想隱瞞什麼於是就草草認下了他是失足落水而亡的。”秦昭顏道。
“謝家人都認了,我們去報官也沒用了吧?”王碧雲說道。
秦昭顏道,“確實,而且明天謝彰就要下葬了,這樣一來他就真的枉死了。”
“我們明日可以想辦法讓棺材入不了土。”葉聞溪說,“或者讓棺材在半道掉地上,不是都說棺材落地必有冤情嗎,這樣看能不能嚇唬一下謝老爺。”
秦昭顏想了想,“隻有這樣了。”